擂台四周群雄皆想:“这老头内力这等精深?仓促上场,多数难胜,何不等旁人耗他些力量,我们可捡现成便宜?”大家动机分歧,便无人肯抢先出头。
庆仲有生头一回于众目睽睽之下迎战劲敌,代替的又是最敬爱、最看重的师姐,心下严峻,虽张千峰所传皆是上乘武学心法、精美招式,可一会儿暴躁,一会儿慌乱,工夫只使出五成来。而那丰益极其奸刁,心知硬拼难分胜负,便使出家传“绕马逗牛”工夫,多守少功,几次引・诱庆仲焦心,两边对峙好久,一时看不出胜负端倪。
常牢官心花怒放,觉得她也对本身动心,刹时脑热忱・动,浑身力量大增,说道:“好!”使出实在工夫,双手熊抱过来,东采奇软绵绵的在他身上一靠,常牢官闻着她身上香气,只觉下・身・充・血,炎热非常,顺势吻向东采奇脖子。
那丰益叹道:“这常牢官竟然也来了?以他身份心计,此次不脱手则已,一脱手必谋全胜。罢了,罢了,我乃世外之人,何必与他拼个你死我活?”实则是内心怕了,但不肯在东采奇面前露怯。
她二人说的清脆,群英听了,皆颜面无光,暗生痛恨,可再瞧东采奇英秀形貌,却又想:“这俏丫头公然豪气实足。”
台上二人相争,斗不到二十合,范祝被铁头功一头顶翻,在地上滚了一圈,颜面无光,拖枪便走。止雄身子胖大,至此已有些疲累,让师弟止泰和尚暂代。那止泰和尚招式与止雄和尚如出一辙,仅内力稍弱一筹。挡了两轮,也已不支。
台下世人见得毛发直竖,仿佛亲受其害,纷繁大声惊呼起来。庆仲喝彩道:“师姐好工夫。”
庆仲面露忧色,又是高傲,又是冲动,便如登仙般的滋味儿,他手持双锏,一个纵跃,跑到东采奇身前,朝她点一点头,回身面对丰益。
她忧心忡忡,就在这时,盘蜒俄然说道:“我与他数年不见,他已然将工夫练到这般境地了?”
常牢官点一点头,他知东采奇是万仙中人,不敢怠慢,顷刻间力道贯穿双臂,心机一转,使出一套“双喜拳法”来。这拳法在武林中传播甚广,乃是广南林家大寨的必学工夫,习武之人便算不会使,也多数认得。拳法招式并不如何高超,但常牢官内功深厚,脱手之时,力道强猛,有如行云流水,余韵不断,能力倒也不小。
东采奇松了口气,又凝神观战,说道:“你瞧我师弟能胜么?”
那丰益最是灵敏,大步跳下台来,说道:“女人,我乃贵明派丰益,人称“耳边风”,见女人本领高强,好生敬佩,只盼能领教女人绝学。”
东采奇也不矫饰,倩影一晃,来到常牢官面前。常牢官老来好色,一见她便面前一亮,嘴角带笑,说道:“怎地是个标致丫头?小妹子,你是何门何派的闺女?”
止雄迫不得已,再度亲身上阵,被一窄袖白衣的老者一招击败。那老者神采不屑,板着面孔,一双眸子精光闪动,内力非常精深,说道:“现在武学式微,年青之辈,各个儿皆不学无术,老夫走遍江湖,竟无人能挡我十招。”说着连连感喟。
那止雄重重呼了口气,合十道:“另有何方豪杰,胆敢上来挨俺老拳?”语气活脱脱如同匪贼,那里像个削发和尚?
盘蜒赶紧辩白道:“我须得刺探动静,故而乔装改扮,我瞧见很多苦朝派的人,此中有第五层的人物。他们对这玉盘志在必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