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流馨恼道:“你还提此事做甚么?我说了多少次啦,与你无关,你是为了救我,才....才脱手杀人....”
她感到盘蜒在哭,又听盘蜒说道:“师妹,我对不起你,你爹爹是我害死的。”
鼹鼠精尖啸一声,众活尸朝盘蜒飞扑而来,盘蜒见活尸脸孔狰狞,指甲疯长,上头缠绕黑气,不敢怠慢,一剑将活尸斩首,但其他活尸围了过来,守势狠恶,行动缓慢,盘蜒略不留意,左臂似被碰上,吃紧避开,他百忙当中一瞧,见一道伤口,几可见骨,却不感觉半分疼痛。
三人出了洞窟,再沿山势进发,约莫两个时候后,火线景色剧变,只见一尖顶阁楼耸峙在断壁残垣当中,此处想必便是那藏经道观的残骸了。
盘蜒说道:“师父,古书上不是说:此地尽是驻守的妖妖怪怪么?依我看,我们悄悄潜入,免得赶上打斗。”
盘蜒暗自心惊:“此人竟能令死尸复活?”但凝神一瞧,见各个儿皆是活尸,并非生者,想来这嘉麒不过将妖气注入死者当中,令其行动自如,盘蜒心下猎奇,只想弄清此中事理,一时心神恍忽。
盘蜒才刚学会这工夫,未曾研讨,那里能动用谙练?但他爱好过火艰巨,越是困难,他越喜尝试,回思豹足所传工夫,一咬牙,那骨剑突然暴涨,化作一柄骨刺斜生的两丈锯齿,随后用力一挥,光芒万千,劈在一众活尸身上,遣散邪气,数个活尸立时重归灰尘,不新活泼。
盘蜒道:“前辈,那疫魔困在此地,但也是以永存不灭,我偶然在此长住,万不敢再受前辈恩德。”
盘蜒想起豹足,再念及嘉麒,这两个莽撞冒进、创下大祸的老神仙,为了弥补错误,平生一死,刚强的联袂在此死守,生者饱受病痛,死者备受培植,又同一日在此完整入土。盘蜒暗骂他们冥顽不灵,将他们视作疯子,但却又不免敬慕此二人。
吕流馨觉得他要向本身求亲,一颗心似要飞上天去,不知如何措置,嘴角带笑,却哭喊一声,扭头就跑,一向钻入洞中,躲到雨崖子身后,偷偷探出脑袋,看着盘蜒,只觉阵阵晕眩。
罪孽,挽救?罪孽,挽救?犯下罪恶,便当真要去弥补么?哪怕捐躯性命,毕生享福,莫非他们未曾悔怨?
她回神睁眼,看向盘蜒,问道:“你也学过万仙的伏羲八卦?”
盘蜒道:“前辈,你既然能来到此地,为何不由此出去?豹足前辈虽成了行尸走肉,你却并未受困啊?”
嘉麒道:“我二人铸成大错,死不敷惜,但万不能容尔等踏入那藏经道观一步!”
雨崖子笑道:“你就没个端庄模样,紧急时候,你拍甚么马屁?你二人都警省一些,此地仍极其伤害,不是谈笑的时候。”
嘉麒仰天大笑,目中含泪,说道:“错不了,这恰是豹足的工夫,当年他便是用这招将我打服,我这才替他卖力,出世入死的来到此地。他既然选你为传人,我岂能多加难堪?”说罢一挥手,死尸尽皆倒地,他身边黑泥也已散去。
吕流馨嗔道:“你说的太肉麻啦,师父可不爱听。”
盘蜒道:“师妹,你不明白的,满是我的错,易安是见你我要好,这才...”
吕流馨见他吞吞吐吐,言语含混,稍感气恼,说道:“我俩之事,何必管甚么易安?男人汉大丈夫,喜好女孩儿家,女孩儿家也喜好你,谁欺上头来,你就要与那人冒死,难道天经地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