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道:“弟子在外赶上一桩奇事,触及数位万仙同门惨死,手中握有要紧证据,故而谨慎防备。而紫若师伯出言摸索,所说之事极其详确,我未曾对旁人提及,心下起疑,便用心卖个马脚,诱他偷袭,用‘雨散’双环打伤他双眼,惊险逃过一劫。”
海平打断他道:“盘蜒,至今之事,皆是你一面之词。你说紫若乃是凶徒,紫若已死。你又说召开元、于步甲可替你作证,但他俩也已死去。此中蹊跷,岂不成疑之至?”
千灵子怒道:“你头一句话骂我甚么?”
蝉鸣稍稍沉着,沉吟道:“如照你所说,那灭口之人不但武功极高,心计极深,职位也更赛过我弟子何茂。不然那两人岂会吓成这幅模样?”
宣途道:“千灵子师弟平素虽胡搅蛮缠,但这几句话说的不错。仙使宗主或觉得是盘蜒师侄偷袭而至。”
盘蜒忙道:“我与紫若师伯无冤无仇,武功差的极远,何必自讨苦吃,非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?此事触及数位万仙弟子性命,我呈上证物,宗主也并非胡涂之辈。”
盘蜒脑筋急转,暗想:“不,那两人毫不至于如此。定是他们受人威胁,不敢等闲出门。那报酬何不早将他二人杀了?对,他欲先对我脱手,故而对那二人恐吓威胁,临时稳住,要杀我以后,再去找那二人。”立即将这动机说了出来。
鲲鹏道:“洗水、盘蜒、千峰,你三人可随我等入内。”托着尸身,与雨崖子、千灵子、宣途等人踩着古桥,走向青山。桥上有一红木天门,约有二十丈高,古朴宏伟,鲲鹏运飞升隔世功遁天层功力,那门一声巨响,由此敞开。
盘蜒因而将本身在危途山悬空桥遇刺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。那六个老仙并不打断,脸上全无神采,直至盘蜒说完。海平说道:“盘蜒,你乃初涉渡舟的弟子,即便武功可与飞空层门人比肩,那紫若要杀你,你若事前不知情,毫不是他的敌手。”
千灵子嚷道:“我天然信得过盘蜒兄弟,但毕竟空口无凭,而紫若这老头儿身份不小,定会闹到那六老头面前,单凭你一面之词,他们怎会信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