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心想:“为何说‘又’激发魔猎?此人以往有过先例么?”
他抓起几株杂草,抛来一算,心头一震,见卦象曰:‘鬼首妖仙,惊天动地。’盘蜒暗叫不妙:“莫非有万鬼的鬼首跟从这阿刹罗派?”
有一墨客模样的青年男人道:“不知盟主可曾知会过万仙?有可曾奉告东城主?”
晚啼公子哑口无言,颜面无光,终究闭上了嘴,心中却想:“待会儿与阿刹罗、万鬼比武,我可非得好好露几手,让他们刮目相看。”
晚啼公子脸皮涨红,脱口道:“但天心侯爷也是朝廷王爵,与那东采英普通哪。”
天心道:“还请程兄弟持我手札,先去会会阿刹罗派,约他们在前头二十里的‘大丑林’见面,若他们不承诺,你便速速返来,我们径去找他们。”她早有筹办,取出一封信来,手指一弹,那信如受绳索牵引,平安稳稳落入程千熟行中。
龙木哈哈大笑,但眉头紧皱,眼神殊无欢乐之意,他道:“此人上回作歹,已害死我妖国十万余人,献给那阎王魔头。我命令妖国高低,非要将他逮住杀了不成。现在他在中原人处也来这么一遭,莫非是想将功赎罪?”
王云道:“盟主,那阿刹罗自恃妙手浩繁,武学惊人,次次凌辱强大,这才有恃无恐。现在仇敌气力难测,我们何必守甚么端方?依我看,在山中各处埋伏,暗器弩箭,一股脑号召上去,先消消气,泄泄恨再说。”
天心望向太和、无常,问道:“两位前辈如何说?”
只见一高大至极、骨架宽广,手足瘦长的巨人坐在当中,大略一看,约一丈高矮,那巨人皮肤粗糙,干巴巴的好像树皮,皮肤深黑,身上所穿倒是纹龙黑袍,腰系玉带,头戴黄冠,边幅极有严肃。在他身边,坐着幽丛、泰关别、一虎脸红唇女子、一鹰嘴秃顶男人,盘蜒知那另两人武功少说也幽丛附近,惴惴不安,本有刺杀之心,现在也只能忍耐。
盘蜒心道:“此人公然来过,却不知怎地发觉那尸海祭坛不灵?”
泰关别咬牙道:“他哪是将功赎罪?他是胡来一气,只...只想奉迎阎王,填饱肚子罢了。但他过分机警,我又...又找不到他了。”
群雄复又坐下,但此时已知仇敌意向,各个儿兴趣高涨、心中惧勇交杂,嘴里嘟囔不断,天心神态落拓,手中把玩扳指,甚是自如。盘蜒心想:“有天心压阵,戋戋名不见经传的阿刹罗派,一定能有甚么作为。而这王云、无常、太和三人武功更远胜本家世四层弟子,三人联手互助天心迎敌,此战料来无险。”
那瘦子梁琼浅笑道:“不错,此乃我二人亲眼所见。他当时嚎啕大哭,喊道:‘那祭坛是废的!如此又少了一个!为何如此?为何如此?’”
无常也道:“人以诚待我,我以诚待人。人以礼待我,我以礼待人。现在本方妙手更多,各门各派领袖齐聚一堂,乃是堂堂正正之师。”
念及于此,盘蜒当机立断,说道:“将军在此躲着,我先去仇敌那儿探探。”
天心笑道:“无常大师,您意下如何?”
便在这时,一旁军中人走来,盘蜒一瞧,只见是蜂巢四友中那肥壮女子柏欢,柏欢娇声说道:“泰女人,你这么一说,前天我在那狼嘴崖上,似见到过你那哥哥。”
天心道:“鄙人现在并非替国行事,也并未调津国兵将,而是天剑派掌门身份,与布衣无异。晚啼公子莫非不知我为人处世的端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