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心想:“豹足与嘉麒年事二人远比雨崖子师父更长远,如此看来,他们将疫魔封阻以后,过了数百年,它又垂垂转醒了。”
盘蜒心中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雨崖子正运功至紧急关头,遍体酸软有力,没法还手,但神采如常,故意威慑迟延,说道:“我正愁找不到你,但你却奉上门来寻死么?”
雨崖子心想:“这孩子何时学了我的暖石功?这工夫乃是我连络运势掌法与万仙门的仙家真气所创。啊,是了,他先前与那泰荣相斗之时,曾模糊使出我那‘运势掌法’来,又见我一番鏖战,竟然心有灵犀,自行贯穿了?”
鲟鱼冷哼一声,笑道:“螳臂当车,自不量力,你八成命都没了,迟早也是我腹中食品。”话音刚落,朝盘蜒直冲畴昔。
道人曰:“我....我与嘉麒兄弟来到此处,赶上那....那妖魔,与他一场死战,将他击败,送他重上天底,但.....但我二人也难以活命了。嘉麒兄弟想了个....个别例,将我化作残尸,留在此处,当作狱卒,不让旁人出去惊醒此妖,也...也不让它自行出去。”
盘蜒转脱手臂,鲟鱼脑袋顿时上了天,他伸手在伤口处一拉,又扯出一颗脑袋来,皮肤碧绿,瞧来极是脆嫩,那脑袋又哭喊道:“大侠,大侠,我错了,此后做牛做马,甘当奴婢....”盘蜒高举长剑,将这脑袋一斩为二,眸子血肉,纷繁飞扬,鲜血如浪涛般涌出,染了盘蜒一身。
雨崖子忍住疼痛,手指一伸,插向鲟鱼双目,伎俩极其工致,鲟鱼不敢怠慢,侧头遁藏,雨崖子顿时变指为拳,狠狠打在鲟鱼下颚,若她功力无缺,这一拳已将鲟鱼脑骨震碎,但此时功力微小,只将鲟鱼打退半步。
豹足叹了口气,盘蜒只觉数不尽的法门涌入脑中,弹指间便已深深记着,这垂死千年的万仙仙长就此魂飞魄散。
这十剑半数乃是幻影,但鲟鱼先被雨崖子斩头,方才又受了剑伤,功力大打扣头,如何能辩白得清?蓦地胸口、腹部接连中剑,饶是他鳞甲如铁,但也被一刺即破。盘蜒顺势击出幻灵掌力,正中鲟鱼天灵穴,鲟鱼迷含混糊,头晕目炫,心底惊骇万分,再也行动不得,只是大嚷道:“饶命,仙家饶命!我......我......再也....”
她神刃山庄一脉武学,属五行当中的“金、土”,仿四圣兽中的“龙、虎”,那天运掌剑与运势掌法底子事理一模一样,乃是借土中运势,调和龙虎,催动金铁破敌。盘蜒思路诡异偏旁,常常发前人所未想,现在以太乙幻灵神通,借这藏经道观遗地中浩大灵气,得土中运势,仿照雨崖子模样,竟变幻出她那石中剑来。
吕流馨惊呼道:“你...你是万鬼的怪物!盘蜒哥哥,你胸口....在流血!”
鲟鱼笑道:“这一下可露陷了吧!”攥紧剑柄,匕首急刺,雨崖子凝集力量,拉住吕流馨,两人呼地一声,腾空而起,飞出十丈远,但她用力过剧,刚一站稳,噗地一张口,吐出一大口血来。
豹足道:“你能闻声我心机,又是那万仙道姑的弟子,很好,很好,我这一身‘神骨功’亦算是万仙门一大流派,现在赶上了你,总算....总算后继有人了,那疫魔现在又蠢蠢欲动,还望....还望你替我补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