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仲惊诧道:“我....我是替你说话,你为何...反而..”
东采奇活力喊道:“不是你让我坐下喝茶,好好补补么?”
东采奇苦笑道:“你说的轻巧,这荒郊田野,哪儿来处所喝茶养身?又上哪儿去找小枣子,小红花?”
东采奇抿唇不语,只重重“哼”了一声。盘蜒道:“谁没有个年青气盛的年事?我当年甚么都不懂,见你师叔台上热烈,便上去显显技艺。”
两人轻功极佳,奔行奇快,身后众妖追之不及,垂垂被抛离。盘蜒抬足时,脚下踩踏,泥土飞溅,模糊构成阵法,更扰乱群妖耳目。约莫仓促逃了一个时候,终究再听不见吼怒厉喊之声。
盘蜒奇道:“你....你还是黄・花闺・女么?”
东采奇累得浑身大汗,满脸红晕,不断挥动寒星剑消暑,一面缓缓前行。盘蜒叹道:“采奇,莫看你练功有成,实则真气踏实,仍极有改良余地。”
盘蜒道:“我棋差一招,输给了你师叔,哈哈,阴差阳错,没能娶她当老婆。但这一番机遇,倒让我俩成了好朋友。”
东采奇恼道:“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,你跑的这么快,我怎赶得上你?你这么高工夫,也不来拉我一把?”盘蜒此时身份高贵,已是万仙六大领袖之一,但东采奇与他熟络惯了,开口时也无顾忌。
东采奇一挺腰,朝他瞪视,说道:“如何?盘大仙,凭你的本领,你瞧不出来么?”
东采奇转过甚,回想旧事,记念非常,美目潮湿,却不敢让旁人发觉。当时她无忧无虑,活泼好动,未曾经历以后惨事,心中只要对将来无穷神驰,对爱情无尽巴望,现在蛇伯已毁,亲人已死,她念及于此,不免又生出哀思之情。
盘蜒听她辩驳,见她憨直,自也欢畅,老脾气发作,起了逗弄之意,道:“你但是腿脚发软,腰酸背疼的?此乃阴・虚迹象,须得吃些小枣子,小红花,泡一碗香茶,坐下来好好补补了。”
盘蜒哈哈一笑,顺着话头,说道:“你看你这位小师叔大手大脚,心机外向,谁知还是待字闺中的....嘿嘿....白莲花,此事希奇,自也古怪了。”
盘蜒叹道:“你看,她自个儿嫁不出去,却找旁人撒气,若人间多这等女子,我等男人,岂不遭殃?”
东采奇哈哈笑道:“师兄啊师兄,你粗心粗心,半点也不体味我,我岂会当真为此悲伤活力?”
索酒儿问道:“师叔,师父,你二人之前曾比武招亲么?是你要娶师叔么?”
盘蜒正要答话,东采奇俄然道:“庆仲!要你多嘴甚么?这是我与盘蜒师兄之事!”
东采奇道:“若无师兄,我东采奇焉能有本日?师兄待我唯有恩德罢了,旁人无权过问,胡乱开口,徒惹人腻烦罢了!”
东采奇道:“多谢师兄照看。”不敢振翅而飞,掣出寒星剑,剑气霍霍,白光闪闪,在前开路,公然这条道追兵希少,连一众树妖也极其诚恳。
盘蜒也拍索酒儿右肩,低声道:“徒儿,你怎地不问我以后所说‘难怪,难怪’,又是何意?”
盘蜒奇道:“你怎地倒打一耙?敢情你还想嫁那玉郎?”
索酒儿奇道:“你这般工夫,定然赢了?可为何又没娶了师叔?”
沉寂好久,东采奇说道:“师兄,你晓得么?我传闻我二哥东采英,无时无刻不想攻入冰墙之北,将蛇伯城的人都救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