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采奇道:“浓云谷盛产麦谷,到了那处,能够弥补增加,并不会完善。”
东采奇跳了起来,指着浓花山方向,说道:“那数千惨死者,莫非也是假的?万鬼作歹多端,莫非不是天下皆知之事?蛇伯百姓所遭磨难,不但由此可见一斑,更只怕惨烈百倍!你不过是....不过是蛇伯一过客,现在超脱成仙,这些...天然与你无关了!你....你....”她心中气苦,几乎诘责他刺杀苍鹰之事,但总算在紧急关头忍住。
东采奇道:“约莫...约莫可支撑半年。”
大眼枭也不在乎,说道:“我正要传你一门‘杜鹃啼血’的法诀,你好好练着,如不出不测,十天以后,定有所成。”
东采奇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不管成与不成,我返来以后,向皇后告罪,一力承担此事,也就罢了。”
盘蜒又问道:“浓云谷阵势繁复,山林麋集,你如何找获得它们?”
盘蜒道:“你带了多少粮草?”
盘蜒嘲笑道:“你骗得了旁人,却骗不得我。那死去的女娃将你脑筋搅得天翻地覆,不清不楚,你晓得此行万追不上鬼虎派,而是想再往东北前行,穿过踏歌山,到达冰墙,前去北域,突入蛇伯城。”
东采奇俄然道:“师兄,此事乃我二哥遗言,请容我....率性一回。你如愿帮我,我感激不尽,你如不肯...我一样敬爱于你。”
东采奇听他真情透露,刹时心神泛动,浑身暖融融的,呼吸加快,面红耳赤,小声道:“师兄,你待我...恩德.....数不堪数,我...我不该对你...对你大声说话。”
东采奇道:“前辈,你叫我么?”
东采奇道:“传闻在浓云谷中。”
盘蜒“哼”了一声,就此杜口。东采奇心中酸楚,暗想:“长辈,只怕...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。”退出屋子,不知不觉间已哭的梨花带雨,失魂落魄。
盘蜒道:“他们对你尊敬佩慕的很,便是最狂热的信徒,对待教主神祗,只怕也不过如此。你说往东,他们不敢往西,即便对他们明说也无妨。但我倒要问个明白,你此去意欲何为?”
大眼枭道:“正如那盘蜒所说,我乃乾坤造物,灵气化身,不管寒暑风雨皆何如不了我。你练有血肉纵控念,我需不时饮你鲜血而活。“
那大眼枭道:“你将鲜血灌入鸟笼时,我饮你鲜血而活,你我情意相通,我已知你彻夜经历何事。我对你有恩,你也对我有恩,事到现在,我不能舍你而去。”
盘蜒眉头舒展,说道:“其一者,你带去兵马,皆水土不平,不耐风寒,到了北境,定气力锐减,难以耐久。其二者,你单凭那女孩儿一面之词,便鉴定北境局面,委实好笑。”
东采奇咬牙道:“我要去救人,救出大伙儿来,接他们到南边。如....如机会恰当,我更要剿除鬼虎门,报这十多年的大仇。”
盘蜒又劝道:“你现在身居高位,手握兵权,享尽繁华繁华,军中名誉已近你二哥当年。罗芳林...重用你,倚仗你,可又岂能不对你防备?你带着雄师,一定能追入北域,即使一旦入内,返来以后,又如何向罗芳林交代?重兵之将,最受猜忌,常常无端开罪。你现在不告而别,轻举妄动,朝中稍有谗言,你满朝臣下,皆会遭到连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