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蝉轻描淡写的将两人制住,耳听塔下众将士呼喊声,微微感喟,说道:“盘蜒仙使台端光临,鄙人幸运之至,却不知为何藏而不出?”
两人对视无言,半晌以后,盘蜒拱手说道:“鄙人冒昧前来,与这位师妹有约,故而不便明着脱手帮她,实是被迫无法。金蝉宗主名震天下,神功无敌,鄙人好生佩服。”
盘蜒心知唯有蛮不讲理,倔强对待,道:“我愿以武论罪,向宗主请教几招。”
话音刚落,他已至东采奇面前,东采奇斩出寒星剑,金蝉手指在她剑上一点,剑上一声尖啸,顿时燃烧起来。东采奇大骇之下,仓猝散去宝剑,只觉手心滚烫,痛入骨髓。金蝉形影晃过,又攻向阿道。阿道弯刀破空,迎向金蝉。金蝉推出一掌,嗡地一声,那弯刀梆梆几声,褶皱起来,转眼熔化成水。
东采奇心想:“都说师徒之情,更胜父子,此人提及这残杀门徒之事,竟连眼都不眨,可见心肠多么暴虐了。”
东采奇陡遇这怪人,不敢透露身份企图,只道:“我叫旗儿,身边这位是我mm,叫做道儿。我俩听闻此处有恶霸,故而前来肃除。”
金蝉眉头收缩,神采阴沉下来,仰天叹道:“菩提,菩提,仙殇之事,你至今心中有愧么?你穷竭心力,扼杀我姓名,却毕竟难逃天罚!”
桑曲儿正忧心忡忡,只觉脑后麻痒,似有人吹风,她转头一看,见东采奇、阿道背靠一棵大树,双目紧闭,沉沉不醒。她喝彩道:“侯爷,阿道蜜斯!”快步上前,轻摇两人,两人这才渐渐展开眼来。
东采奇心想:“这定是为非作歹的匪首!”更未几话,一剑直刺畴昔,刹时变作九式,乃是九星连珠的高招。那匪首既不躲,也不挡,顷刻身中数剑,飞退数丈,咔嚓声中,将一橱柜撞得粉碎,柜中木刺扎入体内,鲜血潮涌。
东采奇、阿道齐声尖叫,瞪大眼睛,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。金蝉道:“可贵有万仙遁天门人来此,好极,好极,既然来了,便去我们万鬼走一遭吧。”
她心知此人极难对于,己方两人联手,一定能胜,因而说道:“你我并无恩仇,我等也不敢对前辈不敬,前辈若无他事,我姐妹恭送前辈拜别。”
金蝉道:“我此行便是为了杀这孽徒,你说我意欲报仇,当真是冤枉人了。”
金蝉不答,忽地再一拳收回,盘蜒凝力半晌,蓦地再一掌返去。两人再次比拼内力,盘蜒顿觉浑身酸麻,胸中巨震,身子僵了刹时,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。
金蝉知再斗下去,委实胜负难料,更何况盘蜒得仙殇真传,金蝉不肯与他比武。他黯然道:“万仙当中,本唯独菩提可虑,中间异军崛起,倒让我好生难办了。”
东采奇惊怒交集,急于相救,双掌抱紧,使一招大干枯掌,金蝉拔地而起,快速一指导中东采奇“日月穴”,她浑身震颤,当场也不省人事。
阿道看东采奇一眼,东采奇俏脸通红,心中急想:“师兄说他定会袖手不管,为何...为何仍要插手?他又为何不出来见我?”
金蝉神采剧变,缓缓走上一步,再一拳收回。盘蜒极快的劈面反击,此次两人皆是一晃,盘蜒朝后退开,脸涨得血红,胸口扑哧扑哧喘气,好像破风箱般。
金蝉叹道:“想不到我金蝉名声如此轻微?莫非你们那菩提老头未曾对你们提及么?金蝉鬼首,万鬼宗主,你二人好生孤陋寡闻,竟未曾传闻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