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道喊:“你啰里啰嗦的,到底有何筹算?你徒儿既然并非我们所杀,你去找那仇敌便是了。”
盘蜒心知唯有蛮不讲理,倔强对待,道:“我愿以武论罪,向宗主请教几招。”
金蝉神采不屑,一振袖袍,道:“以武论道,大畅胸怀,本日已然纵情。北国风景,南边罕见,高朋还请自赏,随便逗留,鄙人不便接待,更不复叨扰。”说罢身形一动,扬长而去。
盘蜒道:“宗主好生傲慢,我万仙豪杰辈出,又岂止我一人?”
盘蜒沉声道:“据我所知,此事中间也难辞其咎。若当真彼苍开眼,天道循环,你又如何能逃得脱?”
金蝉点头道:“不是。泰家人可不会使万仙的‘九星连珠’,莫非万仙的与泰家联手了么?又或是万仙的盘蜒来了?”
金蝉神采剧变,缓缓走上一步,再一拳收回。盘蜒极快的劈面反击,此次两人皆是一晃,盘蜒朝后退开,脸涨得血红,胸口扑哧扑哧喘气,好像破风箱般。
金蝉笑了一声,声音中尽是敬意,他道:“你练过仙殇工夫?功力当真不差。”
盘蜒低头深思,并不追逐,蓦地间,这塔楼喀喀作响,墙壁裂缝,梁柱折断,空中扯开,石屑纷落,盘蜒心知两人方才过招,阴力随脚心分散开去,积累而变,这塔楼就要坍塌。他扛起阿道、东采奇,发挥轻功,飘然跃出。只听一声巨响,那高塔土崩崩溃,激起大片烟尘。塔外群雄惊声呼喊,不知产生何事,皆为东采奇、阿道担忧。
金蝉眉头收缩,神采阴沉下来,仰天叹道:“菩提,菩提,仙殇之事,你至今心中有愧么?你穷竭心力,扼杀我姓名,却毕竟难逃天罚!”
阿道这弯刀乃是沙鱼龙国中极其贵重的宝贝,质地奇特,可谓削铁如泥,这金蝉指力之强,直是不成思议,被他一碰,这弯刀仿佛脆冰做的普通消熔化无。阿道大惊,使出“湖神掌法”,击往金蝉左胸关键,金蝉绕了半圈,手掌切中阿道后颈,阿道立时昏倒不醒。
东采奇不由一凛,心想:“此人见地高超,料事奇准,金蝉,金蝉,那又是谁?为何我从未听过此人?”
黑衣人道:“我叫金蝉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嗯,林仲先中掌时,已然死了。但那掌力却将他身子定住,他上身经脉损毁,腿足经脉生硬,似是中幻灵掌力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