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心欲言又止,俄然伏在地上,小声抽泣起来,盘蜒声音如同寒冰,说道:“是了,你好好哭一场,睡一觉,醒来以后,给我明显白白的。非但是我,你也不准去找其他男人,不然我见一个,杀一个,杀到你恨我入骨为止。”
天心泪如雨下,大声道:“自从我懂事之日起,我从未有这般爱好、敬佩、崇拜、感激一人。盘蜒哥哥,不管你待我如何,我这辈子心中都唯有你一人。”
盘蜒惨叫道:“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。我们读书人讲究斯斯文文,不急不躁。”
天相点头道:“祖宗便是祖宗,他待我恩重如山,我岂能出售他?”话音刚落,黑蛆教世人身子上黑光活动,身子里头咔嚓咔擦作响,刹时接踵死去。天相也身躯颤栗,就此毙命。
天心竭力平静,说道:“劳烦晴和爷爷摒挡天秋伯伯后事。天椿爷爷清算广场、安设本派各脉门人。天沛爷爷,贵爵姑姑,关于爵位国事,我仍有很多话要就教,但眼下却不忙于一时。”他得了“非花非雾”的剑灵,现在体内真气好像浩阳,更有天微数百年来心得知识,虽瞬息间一定能尽数想起,但话语间自有贵爵严肃,世人一见,无不发自心底的臣服虔诚,恭恭敬敬的凛遵号令。
张千峰心下焦心,微微分神,天相突然变招,使“游龙戏凤”,剑势奇妙,发力于毫厘之间。张千峰心头一凛,蓦地想起天珑与本身过招景象,这一来灵感激起,当即也变了工夫,一招“小桥流水”,再一招“世外人家”,身子原地一转,在腾空倒翻,于千钧一发至极将天相剑招避过。
他击败劲敌,再去看天心等人,不由如释重负,大声喝采,只见四周厚重冰墙挡在天心、天秋身前,墙上充满幻灵真气,色采变幻,那黑蛆教新兵刃再伤不了天心。盘蜒立于冰墙之上,躲闪四周飞来的黑箭,这一神通自是他的手笔。
张千峰不敢怠慢,这当口尽力以赴,一招阴阳六合掌击出,砰地一声巨响,天相胸骨断裂,跌了出去。总算张千峰这一掌部下包涵,不然打在天相头上,已然成果此人。
盘蜒心知这天外之剑虽非死绝剑,但仍需得剑客心中绝情,隔断邪念私欲,不然心存滞涩,对剑失了竭诚,便极易就此留步不前,毕生再无停顿。念及于此,盘蜒道:“你好好想想,思考你身上剑法。天剑派中那作怪的恶灵仍保存暗处,你心机稍有松动,便会被其逼疯逼死。我非嫌弃你、讨厌你,而是对你寄予厚望,不能害你送命。”
他撂下这话,头也不回,排闼而出,就此远去。天心留在屋中,冷静咀嚼盘蜒所说,脑中思路万千,心机如波浪般翻滚。(未完待续。)
俄然间,只听冰墙内一声长啸,冰墙顿时坍塌,天心飞身而出,一抬手,地上掉落的长剑自行飞上半空,直刺仇敌,同时剑意浩然,恰是妖术克星,已镇住满场黑蛆邪法,邪・教教众吓得心慌意乱,躲闪不开,连续中剑倒地,伤口鲜血狂涌,再也猖獗不得。
盘蜒神采冷酷,拒人于千里以外,他道:“天心,我费经心机,令你练成这天外之剑,你便是如此糟蹋我美意的么?”
天心手捧“非花非雾”,在天秋面前磕了三个响头,说道:“天秋伯伯大恩大德,天心永久不敢或忘。天心不吝性命,也必将天剑一派发扬光大,以手中长剑,除妖降魔,保护亲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