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沛倍感绝望,黯然道:“天倾公子更胜一筹,还请歇息半晌,再与天心比试。”
话音未落,他却感到丹田已被人手掌覆住。天尘张口结舌,一抬眼,见天心朝他微微一笑,说道:“走好不送。”内力一吐,天尘哇哇乱叫,已被天心震晕畴昔,此人嘴巴极碎,即便昏倒,还是叽里咕噜的闷哼。
天雀一脉世人无不骇异,上前将执掌扶下。这天尘并非工夫平淡的蒙混之辈,只是天心剑法太高,这两天来用心研讨,更是大有长进。天尘即使工夫踏实,但技艺并无灵性,如何能是天心的敌手?
又斗了数十招,天相一招“圣宰帝霸”,长剑如万马千军,罩住敌手。但天倾称身一扑,长剑紧贴身子,喀喀声中,挡下大半剑风,仍不免遍体鲜血,但也就此化解敌招,他靠近死地,顺势出剑,这一招凌厉已极,天相眼神一片苍茫,身子僵住,竟忘了闪躲。
张千峰心头一震,知盘蜒所言难驳,不由悄悄点头。
天相跃跃欲试,眼中绽放出狮虎般的光芒。天倾浅笑道:“天相兄,你我齐名多时,我早就想与你较量了。”天相道:“狂隐剑法与死绝剑法,本日倒非要分出高低不成。”
这是津国改朝换代的大事,天然极其昌大。走过数道城门,只见一宽广层木擂台置于广场中心,四周立金色四兽之柱,幕布条条,旗号顶风展开。王公贵族立于华盖之下,金甲军人扼守各处。锦袍大臣熙熙攘攘,冠冕堂皇,观众沸沸扬扬、喧喧闹闹,天上树中飘花,云下飞鸟回旋,当真是光辉光辉,流光百里。
天相神采一变,朝上一劈,顷刻气势如虹,剑气反击畴昔。天倾毫不踌躇,朝前一突,转眼已至天相身侧,也不容情,一剑斩落。天相“啊”地一声,鲜血溅起,伤了脸颊,天倾剑招直来直去,全不畏缩,顷刻剑招如同碎浪般斩出。天相急转长剑,极力抵挡。
天沛面露惊骇,说道:“你练成了‘死绝剑’?这...这...”
天相俄然怒骂道:“蠢货,蠢货!”
天尘自顾自唠叨,底子听不出来,又道:“现在我天雀脉推我出场,便是大家被我慑服,你手中那虚度工夫蓝光闪闪,但却远不及我的‘湖中才子’那般赏心好看了。我这蓝剑,蓝的纯粹得空,岂是你这三寸小刀可比?”
盘蜒却道:“师兄又来空谈闲语,可谓站着说话不腰疼。人家津国有钱,百姓也不见得刻苦,热烈热烈,破钞破钞,又碍着你甚么了?”
天心点头道:“天尘兄武学精深,名声如雷贯耳,我岂敢有小觑之心?”
两天工夫,仿佛弹指,不久已至那比武夺帅之时。天心率天蝶枫红数百弟子走入皇宫,来到那载道场。
天沛道:“现在四位英才齐聚当场,大伙儿等待多时,四位这便抽签比武,捉对参议,但务必点到为止,不成伤人,更不成杀人。”
天心想道:“这死绝剑全有害怕之心,剑招极快,不逊于我虚度工夫,奇特之处,更是稍胜。天相内力深厚,剑气更是刁悍,但死绝剑到处找寻绝境,从绝境中逆得杀机,天相哥哥绝敌不过天倾。”
天倾道:“天沛爷爷,我练得是死绝剑法,一旦情意涌上,便没法停止,非使出杀招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