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问天此时身负奇功,已是非同小可,若尽力运逐阳神功,戋戋镇上元军,又能奈他如何?点头道:“我害得人,犯得错,我自个儿挽救,谁也别跟着我!”
就在此时,盘蜒、白铠、道儿、小默雪也来到阳问天身边,阳问天放下心来,暗忖:“他们必是那波斯明教兀勒的火伴,为他寻仇来着。”朗声道:“藏剑冢的剑当真不错,只是行事卑鄙,怯懦脆弱,不敢光亮正大向我寻仇么?”
她说到此处,稍觉羞怯,含混几句带过。阳问天已然满头大汗,坐立不安,想起盘蜒先前说他乃“末流侠客”,更是懊悔,似头顶上悬着一柄利剑,心想:“我...我当真...错怪了好人?又累他被恶人捉走?我好生该死,真是....真是胡涂透顶。”
阳问天道:“这些小事,今后再说,你莫非不顾你师兄性命么?”
金帐汗国王子无数,也不知他说的是何人。少女神采迷惑,将信将疑,盘蜒震断门闩,推开堆栈房门,掌柜的衣衫混乱,跑了出来,战战兢兢的问道:“几位爷在街上固然打的短长,又为何跑到小人店中?小店本小利薄,可经不起这般折腾....”
此中一高大剑客喝道:“奸贼,你倒晓得我等来源,你打伤我兀勒师兄,令他被官府捉去了!”
女刺客再一剑点朝阳问天眉心,阳问天大喝一声,双掌齐出,掌上恰是逐阳神掌的霸道罡气,女刺客长剑被掌力一碰,再也刺不过来,惊呼一声,如惊弓之鸟般倒飞出去。
阳问天只觉本身纤细无助,茫然望向盘蜒,盘蜒道:“你当极力补过,去救这兀勒出来。”
道儿说:“是啊,我们这儿人多,你们那儿人少,若真打起来,我们可占便宜,我们不欺负人,大伙儿心平气和的说个明白。”
少女向那博忽师兄叮嘱几句,博忽师兄点了点头,道:“这位是我金帐汗国月季伯王与安曼皇后之女,明教明月楼主,藏剑冢大剑使吉雅公主。我是藏剑冢大剑使博忽,这位是我师兄,大剑使卜罕。”
盘蜒取出一锭金子,塞到掌柜手中,那掌柜的顿时眉开眼笑,道:“几位自便,自便,只要不出性命,小人毫不报官....”
阳问天心中一动,立时鼓足真气,充满满身,恰是他当天与道儿比武时所用工夫,这逐阳神功发挥开来,体内如炎阳炙烤,邪毒不侵,那女刺客剑上法诀袭来,被阳问天硬生生抵受住,身子只是一晃。
女刺客双手握剑,猛地一剑刺出,剑气覆盖阳问天数处关键,阳问天还了一招北冥有鱼,却被这女子躲开,长剑不止,还是窜改不定,方向不明。
他刚一落地,刺客叱了一声,追至街上,长剑刺朝阳问天咽喉,声音竟是女子。阳问天心中急思:“她这剑麻痹足经,不知可否抵挡?”使三成力量,凝集足上,又使七成内劲,一招“鲲游北海”劈出。
阳问天也不料这般偶合,想起母亲,心头打动,道:“多谢皇后陛下与公主殿下顾虑,鄙人虽流落江湖,并无需公主互助。”
吉雅声音压得更低,道:“我娘要我联络江湖上一名大侠,刺杀海山,再让你当元朝天子!”
吉雅当即摆手道:“不成,我部下去官府探过,那边防备森严,你决不成犯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