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心想:“这一万武人虽都是妙手,可疆场上讲究令出如山、进退有序,这些人勇则勇矣,可到了战阵中,胡乱使力,相互掣肘,反而要糟,何况也只要戋戋万人?岂能与另两路雄师并称?芳林她并非不通军务,如此安排,莫非是想害死采奇师妹?是了,她怕东采英之事败露,故而使这能人所难之计。”
东采奇暗忖:“这位皇后娘娘年龄不大,可身怀如此技艺,比我昔日那采英哥哥更强,或许已是尘寰第一妙手,更赛过我派遁天耆宿了。”至于旁人,更是喝采如雷,谀词如潮。
东采奇心道:“是啊,我岂能屈辱蛇伯英名?”顷刻间豪情万丈,不再游移害怕,她真气鼓荡,大声对众武人喊道:“我虽是一介女子,但此后与大伙儿一同冒死,休咎共担!一齐闯出功业,要让大伙儿一个个儿威名远扬!”
正说话间,世人耳畔皆清楚闻声一女子说道:“玩皮丫头,你害的大伙儿好生繁忙,另有脸说这话么?”这声音好生严肃,如在人耳边呵叱普通清脆,可见说话人内力之微弱奇妙,世人闻言,无不心惊。
罗芳林见盘蜒与东采奇举止密切,眼中不由寒气森森,盘蜒朝她回望,罗芳林转过甚去,毫不睬睬。
罗芳林道:“是你救了尤儿?”她说到“尤儿”二字,语气微有游移,但她粉饰极好,半点不露形迹。
盘蜒道:“我与这孩子....有缘,瞧她冰雪敬爱,又岂能忍心不救?”
陆扬明哭道:“盘蜒大仙,采奇姐姐,我....我给你们叩首了。”他失了孩儿,又丢・了王女王子,被朝廷斥责,限定日期,他速速找回,可苦朝派世人行迹不定,全无线索,陆扬明身心俱疲,连寻死的心都有了,现在天降洪福,苦尽甘来,怎能不喜的掏心掏肺?
东采奇视阿道为好友,心下念念不忘,非常不舍,说道:“mm,我如有空,定会来此看望你。”
哗啦啦声中,世人一齐下跪,喊道:“皇后娘娘!”唯独盘蜒、东采奇等万仙门人躬身问候,并未膜拜。
东采奇喜忧参半,俏脸忧愁,思考半晌,只得以臣下礼节道:“微臣遵旨。”
罗芳林斜指一处,说道:“西南之地,有西蛮野贼受万鬼勾引,起兵造反,正要有一名大将领军讨伐,我已派两路统帅远征,现在再算上你这一起,三威齐施,必胜无疑。西南地区泛博,水土肥饶,乃是风水宝地,你若打下城池,便可建国封侯,你既然是名叫采奇,那处所变叫做‘彩旗国’好了。”
东采奇问道:“彩旗国?那又在那边?”
罗响、罗冉诚恳领命,尤儿仍想胡搅蛮缠,但罗芳林大袖纷飞,尤儿“咦”地一声,刹时飞入大轿,闷哼一声,终究消停下来。那大轿离罗芳林足有百尺之遥,可罗芳林隔空一卷一甩,尤儿便轻巧如雪的飘入肩舆,势头极快,却又安稳轻柔,这份功力,足以俾睨群雄,傲然天下了。
陆扬明定了定神,规复气度,又向罗响、罗冉、尤儿三人叩首赔罪,尤儿颠末此劫,脾气大为好转,不复往昔刁蛮霸道,反而心胸善念,见他如此,倒感觉这侯爷好生不幸,说道:“陆叔叔,你不必自责,那些恶人已十足死去,我们也没遭多少罪。只是有一事需你帮手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