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水道:“说来古怪,苦朝派妙手最多,眼下却一个没来,当真难以索解。粗粗算来,约莫十6、七人吧。”
盘蜒大感不平,道:“师父可莫看低了我,我盘蜒平生从不诳语。”
盘蜒算了算日子,知那场万仙百年罕见的遁天比试已然不远,此事相称首要,不成担搁,因而发挥轻功,奔行如风的赶回万仙山,通过天门,马不断蹄便去危途山报名参试,完了再去神藏派探友。
途中有孺子指引,领世人前去彭祖山擂台,路过一澄彻晶莹、水烟浩大的湖泊,仙鹤灵鹊回旋虚雾,游鱼潜龙模糊若现,此乃昆仑山深微湖,寄意“深微泛博”,众弟子只闻其名,不见实在,本日一瞧,无不叹为观止,心旷神怡。
盘蜒奇道:“你安知我武功有停顿?”
话音刚落,一旁便传来一声嗤笑,两人转头望去,只见千灵子大摇大摆的走来,说道:“黄口小儿,胆敢在本仙面前自夸?”
遵循盘蜒以往性子,此时定要夸口吹嘘,令旁人放心。可他近年来深为收敛,也不知旁人进境,不敢说大话,问道:“洗海军兄,你动静通达,可知别派共有几人参试?”
此时走道上人来人往,很多遁天妙手皆立足旁观,有人问起启事,一黑须道人说:“这盘蜒好生傲慢,竟说这破云仙长之位非他莫属。”
盘蜒低声道:“崖儿,我们这般模样,叫人瞧见,徒惹闲话。”
雨崖子脸上一红,怕盘蜒曲解,忙道:“你休得胡言乱语,当年你死缠烂打,惹我腻烦,现在我情意也未曾变动,你少来与我啰嗦!”不由自主的又朝盘蜒靠近了些。
洗水道:“另有偏虎师伯,眼下已在詹国为侯,此次便不来了。”
雨崖子与盘蜒齐声斥道:“胡说八道,哪有此事?”
盘蜒道:“好,师父不信,待会儿我们便台上见真章,本日擂台,我说甚么也要拔得头筹,一举踏入破云。”
雨崖子哈哈笑道:“这孩子,又来打趣,你工夫是我教的,即使你进境极快,又岂能是我数百年修为的敌手?”
盘蜒将天珑一抛,天珑身子好像绸缎,顺滑至极,一个翻身,安稳站定,笑道:“我去找过张千峰,与他也亲过嘴啦。”
雨崖子嗔道:“那我叫你蜒弟,你叫我崖儿吧。”说出此言,脸已通红如血。
世人皆点头道:“比武将近,祖师已回山筹办去了。”
四方笑道:“这信口开河的女人,若他真有这般本领,干脆直接入仙露泉试炼得了。”
盘蜒问道:“这数月来,师父工夫练得如何了?”
雨崖子想起闲事,道:“天然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,我像是俄然开了窍般。蒙山祖师昔日那招‘泰华峰起’,我已能应用自如了。”
盘蜒本想说“我没事”,可话到嘴边,却难以开口,脑中几次重现他剥下蛇皮,杀死苍鹰,吞吃修罗的场景。
苍茫间,他仿佛想起了一些悠远的、不容触碰、伤害至极的回想。
盘蜒喜道:“那我待会儿天然要瞻仰崖儿神迹。”
盘蜒道:“本派唯有我等四人参试么?”
万仙,万仙,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。
转眼又过数日,到了比武那天,万仙一门数十万弟子皆会聚而来,前去昆仑彭祖之山,一时山路、草地、平台、岩石、峰顶上站满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