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点头道:“两位可另有不适么?”
盘蜒道:“谁又不是呢?我是这般,你二人又何尝能够免俗?恶念始终都在,只是有的人情意果断,苦修平生,不让这恶念占故意灵。有的人全无顾忌,节制恰当,令这恶念残虐,却自发得公理公道。”
盘蜒道:“在你眼中,血元算不得好人。但对于那些铸成大错,扰乱乾坤的人来讲,玩弄民气,杀伐取乐,又算得了甚么呢?至于....老天爷身在云端,晓得世上有血元这么一号人物,也不过将他视作顽童罢了。”
明神拉住她的手,道:“你也想起来了么?”
盘蜒宽裕起来,大声喝道:“都给我端方些,不然老夫立即撂挑子走人!”
盘蜒怒道:“两个婆娘,捣甚么乱?闹甚么鬼?把稳我分神摔下山去,要你俩一起陪葬!”
红香闻言,心神巨震,顿时泪水簌簌流落。明神怒道:“是,我们是凡人!是嫌丑爱美、目光短浅之辈!可你用心欺瞒,又何尝看得起我们了?我受够你们这些高高在上、捉弄尘寰的神仙啦!你早就不是人,为何还留在我们当中,戏耍我等心机?”
盘蜒闷声道:“不成,老夫惯于独居,不近女色。”
红香“呸”了一声,道:“你这话骗得了别人,可骗不了我,那晚在明神阁地洞当中,你可英勇得紧哪。”
盘蜒道:“那苍鹰如何办?”
这神兽战戟与朱雀神枪普通,按捺这世道,冷淡聚魂山。盘蜒击毁神山,杀死神兽化身,令其间更加奇特,也愈发伤害。
明神并不禁止,反而嘻嘻一笑,童心忽起,跳在盘蜒肩上,嚷道:“驾!驾!快些赶路!”
红香道:“你是说....霞儿她本来就心胸恶念?”
但她真忘了爱恨么?
红香、明神娇滴滴的齐声道:“是!”因而回到车上,任凭盘蜒驱车赶路,却安乐安好,不觉颠簸风寒。
红香抱住脑袋,道:“我记得....你已死在那山崩之时,怎地....怎地还活着?”
红香也要伸谢,明神捂住她嘴巴,又道:“mm,你不消谢他,他救你是理所该当,天经地义的。老婆出事,老公岂能置之不睬?”
明神摆手道:“我是老婆子啦,暮年荒唐放荡,太乙大仙那里看得上我?”说罢斜眼偷瞧,语气却反甚是期盼。
这牛车仿佛行走在天上,朝银河星海进步。
盘蜒道:“善、恶之分,因人而异,只可笼统而言,却绝无明白边界。如有一人,行动行动,令一国百姓刻苦,却似的另一国百姓受益,那他在此为善,在彼为恶,在老天爷看来,此人又何尝有不对?”
这才是公允。
盘蜒心下迷惑,稍一思考,便已明白过来:他能消去两人影象,却消不去两人的情。在那短短刹时,两人已将感激之情、倾慕之意,深深铭记心底,即使盘蜒本领再大,也没法毫无形迹的消弭,即便她们死去,这豪情也会随她们灵魂转世。
盘蜒道:“鄙人逃得不慢,可巧未被火烧着,也未身中石块,逃过一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