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千峰俄然面无人色,拉她朝后退开,说道:“看那儿!”
盘蜒道:“我要你二人滚得远远的,你们为何非要赶来?还不快给我逃出洞去!”
天心怒道:“那是你咎由自取,怪不得旁人!”
天蒙瞪着盘蜒,似极其悲伤气恼,只说道:“眼下多说,又有何益?我另一半脑筋主管这黑蛆教,常常夜间行事,发号施令,这炼魂大阵....现在功德美满。它已然大成,我将完整沦为它部下傀儡,连一丝心魂也保不住。不过这世道也就此完了,尔等皆将死无葬身之地。万鬼、万仙,哈哈,哈哈,此次仍能如以往普通交运么?”
天蒙神采惊奇,俄然又大声发笑起来,指着天心,似听了极荒诞的蠢话普通,天心气往上冲,一道剑气斩了出去,天蒙挥剑一格,那剑气直往上飞,砰地一声,在洞顶留下一道丈许的口儿。
天蒙神情萧索,衰老得好像枯树普通,他道:“天微,天微。是了,便是此人将我逼迫至此。数百年前,我当时年龄尚轻,剑术有成,悟得了死绝剑,但是我千不该、万不该去招惹那贱・人。”
天心心惊肉跳,尖叫起来,想要逃开,但她这一剑用力过猛,身子迟缓,天蒙长剑刺出,嗤嗤声中,天心手脚受创,顿时软倒在地。她咬牙忍耐,败中求胜,借助剑灵,转刹时愈合伤口,但谁知中剑处鲜血窜改,竟凝成金灿灿的铁链,将她紧紧钉在地上,他这神藏派工夫练到最深境地,炼化万物,多么自如?人血中本有铁质,与地上微物融会,立时便起变数。
天心非常不信,觉得天蒙说的乃是疯话,问道:“你以是活转,便是这....阎王的功绩么?”
天蒙叹了口气,也不追逐,只仔细心细打量盘蜒,问道:“我与你多次比武,可愈发看不透你。你若就此躲藏起来,等时候一到,我自会沦为吞山的活尸,再无半用心智,也一定会去找你。可你恰好要奉上门来,还自行被黑蛆附体。莫非你被那盘桓内丹折磨疯了么?”
盘蜒严声道:“你头一天熟谙我么?我岂是舍命救人、自寻死路的蠢货?”
盘蜒神采古怪,似极其高兴,又非常惊骇,仙殇剑慢悠悠的停在盘蜒身边,盘蜒伸手拿住,手指连点,指力打击张千峰与天心穴道,幻灵真气涌入体内,减缓两人痛苦,两人便可行走自如。
天心心下猎奇,问道:“贱・人?甚么贱・人?”
张千峰故意互助,但天蒙那神藏派内力钻入经脉,好像剧毒,令他临时功力微小,留在此处,徒然成了累坠,而他对盘蜒夙来佩服,稍一游移,说道:“师弟,对不住,多谢你了。”拉住天心,直往外冲,天心慌乱之下,脑中一片空缺,不久已随张千峰远去。
天心喝道:“我并非无敌天下,但对于你这贼叟,却也绰绰不足!”手持非花非雾,功力会聚,怒意如潮,朝天蒙斩出一招“天雾地花”,这一剑雷霆万钧,剑气大怒喧哗,翻滚朝前,好似无数剑刃会聚成浪涛普通。只听“哗啦啦”轰鸣,气浪冲天,杀意如潮,烟尘起伏,数十丈内石断地裂,满地疮痍。
尘雾渐渐减退,恍惚当中,天蒙老道缓缓站起,白发稍乱,脸上零散擦伤,但却行动如常。天心大骇,紧攥住宝剑,顷刻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