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想:“有她与盘蜒仙使坐镇,此后大战,我们实不必再费一兵一卒。”但转念又想:“我可真胡涂了。若将来真一统雪岭各国,由我为君,我定要建功立业,直立威望才是。不然她与盘蜒一走,百姓不平,定闹事情。嗯,这以后战事,我不但不能倚仗她二人,更当奋勇抢先,立下大功不成。”
陆振英忍不住问道:“她以往武功与我相若,怎会有此演变?传闻她这些年....与你呆在一块儿,但是你....你助她有此大成?”
北风吹在脸上,令陆振英神采麻痹,哭不出来,也没法强笑,她心道:“我是虎鹤神,他是续梦鬼,射中必定,本该是一对恋人。是我自个儿毁了那刻骨铭心的爱恋么?是我亲身推开他么?不,不,是天命,是灾害,是暗淡幽冥的厄运令我昏了头。他头也不回的走了,成仙成仙,渡劫飞升,更成了现在的巨兽。而我求道不成,原地绕圈,至今还是孤零零、冷凄凄的痴傻丫头。”
陆振英心下酸楚,暗想:“旁人,旁人。现在我是旁人,而她倒是本身人了?”她悄悄说道:“是了,待会儿我见她有空,自会去问。”
陆振英忽道:“可贵师兄肯陪我散心,我们还是莫谈采奇师姐了吧,若被她闻声,只怕会不欢畅。”
陆振英说道:“我看采奇师姐在城墙上....顺手杀人,连眼都不眨。你说的不错,她已是.....气吞六合的巨兽,与我们凡人都不一样。”她语气似若无其事,但暗中不免有些诽谤之意:“如许的女子虽令人畏敬,却还是避而远之为妙。我武功虽不及她,却比她更和顺体贴。”
盘蜒道:“现在白马国已定,动静别传,料来龙木雄师必有援助。但他们不敢暴躁,我们仍有极大余地,只需攻陷司空国,则雪岭诸国必大半投诚,任凭龙木如何折腾,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了。”
陆振英早敞高兴思,只盼他运玄夜伏魔功来探,没准能激起贰心中一丝波澜,挽回曾经的交谊,她回想那心灵相通,幸运甜美的日子,不由记念万分。
她道:“我...还想在雪地里逛逛,你不说过么?天寒地冻的,对内力修为大有好处。”
盘蜒沉吟道:“她功力卓绝,这飞升隔世功练与不练,已无多大别离。何况破云层试炼讲究天命,现在已有六人,她冒然入池,只怕有性命之忧。”
盘蜒苦笑道:“也好,闲来无事,我再陪你逛逛。”
盘蜒叹道:“她这门工夫,叫做血肉纵控念。你别看她脱手时轻描淡写,浑若无事,实则杀伐之际,那中招之民气中痛苦、惊骇之情,皆会放大数倍,传入采奇心中,令她饱受煎熬,心魂不宁。若非她情意果断,早被这殛毙摧垮了。”
陆振英心中只叫:“我不要你对我客客气气,像陌生人普通。你对我嬉皮笑容也好,蜜语甘言也好,出言斥责也好,嘲弄讽刺也好,我不要你这般规矩,这般....冷淡。”
盘蜒道:“采奇她这三年经历,委实一言难尽,我虽目睹全程,但毕竟不便向旁人流露,你为何不去问问她?”
是啊,不管爱恨,非肃除洁净不成,不然你怎能忘了对万仙的恨?又怎能再留在万仙当中?
盘蜒道:“师妹,你工夫已有所成,为何不返回万仙,升登遁天一层?你乘坐猎林,来去也不过数旬日。这飞升隔世功如晋升境地,于身子好处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