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冶子的“灵阳内力”乃是一名古时宗师苦思毕生,千锤百炼而得的一门神功,练成以后,内力如阳光,如火焰,运转自如,朝气无穷,举手投足皆有举象制龙之威。而他乱海掌法亦不凡俗,使动之际,如同沧海之水,时而浩浩大荡,时而安静宁和,一静一动,皆非外力所能反对。
两人扳谈几句,再看擂台,不知何时,“沙乍”和尚已然在场,欧冶子还是慢吞吞的跨步而来,神采严肃,稳凝如山。两人皆极其高大彪悍,就这么一表态,当真渊渟岳峙,一身宗师气度。
东采凤哼了一声,说道:“这欧冶子看似正气凛然,实则好·色贪酒,我们本日密查得很多动静,才知自个儿全被他骗了。他武功是好的,但品德委实太差,如何能与姐姐比拟?”
沙乍道:“施主若一身工夫无缺无损,咱俩尚可一斗。但是老衲韬光养晦,施主纵·情纵·欲,二者便分了高低。”
和尚冷冷道:“尔等傍门左道,焉能挡我佛门正宗工夫?你功力不纯,气血虚亏,老衲内心明白,你向老衲号令,乃是自寻死路。”
就在这时,有人走近,东采奇侧身一望,见是她mm东采凤,身上罩着长长的大氅,隔着面纱,偶尔向东采奇暴露一笑。东采奇欣喜轻喊道:“你怎地过来了?这儿鱼龙稠浊,你也不怕伤害?”
“楚楚”流下泪来,足见她心中情动,极其诚心,她道:“我已经是你的人啦,如何能舍得下你?”
沙乍双手一抓,隔空将欧冶子掌力定住,两人大喝一声,乒乓声响,周身五丈内石屑纷飞,地砖粉碎。烟尘当中,两人冲上前去,沙乍出拳,欧冶子踢腿,拳脚相格,声如佛钟,嗡嗡震响,群雄听得心惊肉跳,各自惊魂。
东采奇运功一探,见盘蜒便在不远处站着,身躯透明,极目难辨,她心中涌动着暖和,似入港的船舶,不管外头风雨再大,她也不受其扰。
两人跑到沉寂冷僻处,那女子东张西望,鉴定无人,在欧冶子胸腹间按摩,欧冶子闷哼一声,展开眼,衰弱笑道:“楚楚,是你么?”
欧冶子道:“老衲人,你一向深藏不露,觉得我瞧不出来么?到此关头,你仍要坦白,那是自讨苦吃了。”
这欧冶子数月来名头响遍武林,大家传他武功深不成测,便是万仙六老,怕也胜不得他,谁知眼下败在一知名老衲部下,瞬息之间,鼓噪高文,世人丁中吐沫横飞,争辩不休,猜想这“厄王寺”的老衲人是甚么来头,更有民气想:“那与他争夺盟主的,乃是万仙一娇滴滴的小仙女,这两人功力天差地远,实不成同日而语。如此一来,这一场胜负已有定论。”
欧冶子脸上变色,“呼”地一声,一招“肉胎剖仙”打出,摆布手两道掌力曲折伸直,来往自如,直取和尚。他晓得面对的乃是此生未有的劲敌,故而这一掌全不留余地。
盘蜒看了看那女子,神采凝重,便悄悄跟了畴昔。他见那女子展开轻功,发足飞奔,纵跃之际,使得满是欧冶子“灵阳神功”内劲,只是她学艺不精,只及得上欧冶子三成,应用起来非常陌生。
东采凤哈哈笑道:“有你这大妙手在,我惊骇甚么?姐姐啊姐姐,你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想不到你武功已练到这般境地,只怕已胜得过当年的采英哥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