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廊两侧,尽是浮雕。浮雕上刻的乃是两位蒙面老者,传授一名贵族工夫的景象。此中一老者尚是凡人,另一人则极其古怪,两条腿向后曲折,好像跳蚤,长的惊人。
索酒问道:“陛下,这壁画上又是些甚么人?”
索酒道:“不,不,我....”堂中阴风惨烈,销魂蚀骨,索酒心神逆乱,大声咳嗽起来,女王纤臂一伸,将索酒搂在怀里,她内力多么了得,索酒便感到火炉在畔,酷寒不扰。
她稍稍一停,笑意盎然,说道:“我念及伉俪恩德,并未杀他,只是将他整治的半死不活,借他之口发号施令,先立我为妃,再立我为后,待我大权在握时,我才奉告大伙儿:你们的旧国主已经死啦,从今今后,轮到我当家做主了。”
索酒想起碧天公主所言,顿时觉悟:“庆仲师兄乃万仙入门弟子,又是童男之身,练了万鬼心诀,万仙仙法,从池水中存活,已然练成娘亲她梦寐以求的工夫了?”
女王又转向庆仲,说道:“老国主受太古时两位大宗师亲传本领,寻求造化极诣,心中所学,包含万象,数之不断。他行动不便,因而命我替他行事。你现在所处的泉水,便是我受命所造,与万鬼的黑血潭无异,与万仙的仙露泉对比,二者皆通鸿源之水。
女霸道:“孩儿,你舒舒畅服的坐着,待会儿我亲手替你好好搓洗身子。”
女王啐道:“你只盼我死了,是也不是?”
女王见索酒发楞,手掌轻推,索酒扑通一声,落入黑乎乎的深潭里。池水冰冷如刀,刺入肌肤,他痛的大喊大呼,可水里又似有无数冤魂,伸脱手臂,令索酒难以拜别。索酒无法,咬牙运体内病源对抗,这泉水虽澎湃凶暴,但索酒乃巫仙所造的斗神化身,即使神功未成,二者相抗,索酒逐步应对自如,却又说不出话来。
女霸道:“那位老国主将我救起,见我资质极佳,便收我为弟子,将他平生所学全传给了我。你爹爹当年看似掌管寒火城,可实则倒是老国主在幕后把持,他见你爹爹实在无能,不平他号令,便授意让我杀他。”
女霸道:“两个老儿是两位了不起的宗师,而这位富朱紫儿嘛,是寒火国的一名....嘻嘻...国主,他也是你那景彻巫仙的哥哥。”
庆仲身形一闪,眨眼间已到女王身边,索酒见他轻功这般敏捷,不由惊佩,再看他眼中金光闪闪,紫烟晃绕,皮肤呈暗金色,可挪动时,身上却有黑气胶葛。
索酒答不上话来,女王扑哧一笑,说道:“我可胡涂啦,你眼下心魂饱受煎熬,甚么都说不了。此人呀,便是你那脆弱无能的爹爹。他当年为了自保,将你送给景彻巫仙,求她替自个儿治病,病愈以后,却又不肯娶我为妻,哼哼,我可爱透他了。因而我便将他整治成这副模样,再夺了他的权,当上了女王。你说说,娘这般做,是不是惩恶除奸,彰显天意?”
女王幽然叹道:“是么?我也有一嫡亲之人,长得与你像极啦。”
索酒“啊”地一声,满脸通红,道:“你...叫我孩儿?”
索酒奇道:“是婆婆的哥哥么?”他听盘蜒简朴提及过寒火城灾害之事,便感觉这国主邪气森森,并非善类,那两个老者也让人颇不舒畅。
女王转过脸来,索酒模糊见到她眼中紫烟氤氲,忽隐忽现,她道:“他奶名叫酒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