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捂住脑袋,大声道:“女人仙颜非常,做甚么都有事理,这叫美人之道,更大于天。”
陆振英被他一逗,不由捧腹大笑,作势要踢他,说道:“人家...人家哪有你这般臭美?”(未完待续。)
盘蜒定下心来,往四周一望,见身处海滩边上,取贝壳算卦,卦曰:‘远在天涯,近在面前。’盘蜒喜道:“是了,这便是陆腾,那神龙大人可不草率,舒舒畅服,一起顺风。”
谁知那“蜃”低吼一声,蓦地增速,两人站立不定,相拥跌倒,恰好跌在龙鳞当中,那龙鳞如同屏风般将两人挡住,固然坚固,但倚靠在上,倒也不觉疼痛。
陆振英笑道:“你当我是婴儿么?你胆敢顶撞,更是罪加一等。”
这蜃龙庞大如山,陆振英在它身上,如同蚂蚁附在人身,那蜃龙也听不清她所说。陆振英不敢大声,又拜了拜,这才回到盘蜒身畔,盘蜒道:“你对它说,我们要去陆腾,不然它胡乱转悠,我们岂不是要飞到天涯了?”
盘蜒昂首望天,大喊道:“神龙大人,多谢你互助之恩,毛虫盘蜒铭记在心,此后必替你立长生牌位,每日膜拜烧香,磕千万个响头。”
盘蜒道:“这神龙叫做‘蜃’,传闻海上渔人常常被这蜃所造幻景所迷,在幻境中失落数十年,随火线才找回家中,却常常物是人非。你多次得它相救,莫非真是仙女么?”
陆振英听出是盘蜒声音,当真如身后还魂,一转头,见盘蜒正盘膝坐在她身边,身上湿漉漉的,陆振英尖叫一声,扑入盘蜒怀中,脑袋用力在他脸颊上磨蹭,哭的如大雨滂湃,泪水不尽。
两人走入村落,盘蜒这真气不但可迷眼,更可迷耳,但本身不能开口说话,以免用心,他令陆振英嗓门粗暴,向一村中男人问道:“老兄你好,我二人乃杀鹿山的猎人,路过此地,被坟中一半鬼半兽的东西缠上,闹得灰头土脸,不知可否买几件衣衫、食品?”
那村汉最是贪财,但见两人模样凶恶,好像匪贼,也不敢索要过分,说道:“我家倒有几件充裕衣衫,给我一两黄金便可。”
盘蜒点头道:“最好找人问上一问,但此中有个难处....”
陆振英紧紧拉住那巨龙龙角,仓猝四顾,见猎林被龙鳞卡住,一时也掉不下去。她虽本身离开险境,但想起盘蜒,当真悲伤欲绝,正踌躇着该不该放手坠海,跟随他而去,却听身边有人大喊:“你可放手,这龙甚是安稳。”
陆振英顿时信了,说道:“它....它救我两次性命,对我恩重如山,我该如何酬谢?”跪在地上,朝白龙叩首道:“蜃先生,蜃前辈,你为何待我这般好?我陆振英若不弄明白,心中委实难安。”
陆振英听得啼笑皆非,一扯他耳朵,喊道:“喂,你这骨头也太轻太贱了,神龙大人岂能瞧得起你?”
盘蜒笑道:“骗他又怎地?他莫非还真跟我计算么?我们人前一套,人后一套,分得清清楚楚,这叫君子哄人有道。”
陆振英往他身上一躺,任由他接住,说道:“我罚你抱我一天,不得放手。”
别了猎林,二人持续前行,未几时见到一处村庄,青山之下,茅舍座座,炊烟袅袅,甚是清幽。
陆振英精力一振,只见天气阴沉,山岭森然,一棵棵奇树怪花,一块块鬼石妖柱,虽不萧瑟,但暗有阴寒,不免有些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