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遥点头,正想命令,却见那南陀螺高呼一声,群魔怪如潮流般涌动过来,一边挥爪奔驰,一边凶暴吼怒,当真有噬人撕骨之势。
小遥毛发竖起,心中叫苦,觉得必死无疑,谁知南陀螺绕了个小圈,超出冷州国将士,直奔雪岭国雄师而去。她不由喝彩一声,陆振英虽极困顿,却也不由喝采,生出死里逃生之感。
这阎罗的魔怪,各个儿凶悍难缠,足能够一当十,只是不通军纪,临战时教唆不动。饶是如此,一个个儿浑不知死为何物,又打了敌军个措手不及,瞬息间突破防地,将雪岭国从中且切成两截。
曹素嚷道:“是真的,振英师父,我感觉此人对你更加好些,的确和顺体贴极了。他先前不还把你夸上天去么?”
盘蜒双手一扬,刹时风雪高文,白茫纷飞,将鬼域魔怪隐没。
小遥开启箱子,取出一柄长剑来,拿在手中,舞动数招,只觉如乘龙驱虎,能力无穷,似能吞食六合普通。她悄悄心惊:“公然乃平生罕见的神兵利器。这百兵若在勇将之手,平空武功增加数倍。只是这报酬何几次示好?这恩德也过分慷慨了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瞧见绝望之情,到此境地,当真走投无路,唯有赌上一赌,赌这南陀螺真是冲着万鬼而来。但是此人乃是鬼域魔头,又岂能安甚么美意?
小遥喊道:“南陀螺中间,我等并非忘恩负义之辈,中间此后如有效得着之处,还请知会一声,我等极力而为。”她委实不想与这等大魔头打交道,但是明天如不是他,灰木城必定失手,她这支兵马也必大败亏输,便是全军淹没,也非全无能够,她实想不出南陀螺能有多么歹意。
就在现在,盘蜒差遣兵器插手战阵,这精魂兵器削铁如泥,能力奇大,瞬息间刺穿寒铁甲,杀了数十人。盘蜒心念再动,兵器浮空,复又刺下,公然再度到手。雪岭国兵卒大惊失容,心生胆怯:“怎地这新造的铁铠全无半点用处?”又被群魔夹攻,士气溃败,顷刻不敢再战,找空地突围出去。
陆振英奇道:“真的?姐姐已弄清他真意了?”
龙木喊道:“这是天剑派的招式!”当年他与天心比武,两人相持数百招,对这把握飞剑的工夫记得极牢。
陆振英说道:“须得打仇敌个安身未稳!”
全军高低大喜,齐声喊道:“国主万岁,冷州万岁!”
陆振英顿时俏脸飞红,嗔道:“你又讽刺我,我与这魔头从未见面,他奉迎我做甚么?”
陆振英问道:“姐姐,你说这南陀螺到底是甚么来头?为何....为何我感觉认得此人?”
小遥将信将疑,问道:“你如此示好,当真别无所求?”
盘蜒道:“雪岭国经此一役,觉得冷州国与我们阎罗缔盟,再不敢等闲进犯。”
小遥这才欢畅起来,点了人手,毁伤极少,倒是众魔怪伤情沉重,等若替冷州国将士而死。她笑道:“今个儿归去以后,庆典更加昌大。”冷州国虽饱经战乱,但这大雪地盘出奇肥饶,矿藏丰富,官方富有,乃是风水宝地,故而百姓甘愿忍耐鬼域之灾。
小遥本心中高兴,脸上带着笑容,但见盘蜒领着众魔怪走来,顷刻笑容僵住,不由自主的握住剑柄。冷州国全军也忐忑不安,设想先前众魔怪动手之狠,这“南陀螺”妖法之邪,不由得寒意彻骨,害怕万分,心想:“鬼域魔怪嗜杀成性,他杀败雪岭国,我们焉能逃过一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