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认出她是那蛇帝共工,贰心头高兴,道:“蛇儿,是你么?”
精灵笑道:“你人不香,可灵魂却香极了。那阎王定然爱极了你,将这最贵重的香魂依托在你身上。”
盘蜒道:“这巫仙好像病根,树林好像人体,病根一去,人体排毒驱邪,只怕要狠恶千百倍了。不但野兽,这树间生灵各个儿残虐,连草丛枝叶也是仇敌。”
盘蜒想起蛇帝恩典,眼眶微湿,哽咽难言,而这精灵形貌与蛇帝无异,令盘蜒心潮起伏,难以安静,极盼与她多相处一会儿。
女子点头道:“你所见形貌,乃是你脑中设想所成,我是灵魂,有如水流烟雾,并无定形,那位女子但是精通天香经么?她功力更赛过这景彻巫仙很多。”
孰料甲虫一死,那黑烟更是浓烈,盘蜒得空追击秋风,双掌连拍,掌力好像气泡普通,将黑烟裹入此中,再摆布闲逛,真气来回鼓荡,将那黑烟消磨殆尽。
盘蜒闻言,哪敢逗留,悄悄一闪,遁入虚灵,飞速追去。
起先,他手上麻痒,仿佛羽毛拂过肌肤。可那麻痒变了模样,一刻不断,蹦跳活泼,直钻民气,似蚊虫在痛饮反叛。盘蜒心生惊惧之情,麻痒变成剧痛,剧痛又成了恨意,火焰在贰心肺肝脑中燃烧,让他身子抽搐,有如发癫普通。他一会儿痛苦,一会儿麻痒,恨不得将本身身子一锯为二,更调方位,这才舒坦。
盘蜒道:“我老婆....”想起罗芳林来,更是愁闷:“她早不知睡了多少男人,我这头上早就春意盎然,足可栽十七八棵柳树了....慢来,慢来,她本是东采英将军的老婆,那东采英头上,只怕有十八九棵柳树....”
东采奇怒道:“师弟,你....做得功德!”一脱手,将庆仲双手反剪。盘蜒道:“不是他,他身上是阎王的黑蛆!你千万谨慎了!”
东采奇脸上变色,问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盘蜒嚷道:“你让我满头绿色,我岂不成了乌龟?我老婆将来若偷人,那可满是你害得了!”
精灵点头道:“他们最谨慎眼,极不好惹,我看它们定对你那些朋友紧追不舍的。”
盘蜒道:“你先带索酒儿与庆仲出去!”索酒儿紧抱巫仙尸首,泣不成声,不肯挪动处所。东采奇甚是怜悯,可也没法可想,在他背心一按,索酒儿晕了畴昔,可仍紧紧拉着巫仙。东采奇将两人叠起,再扛起庆仲,盘蜒做个手势,让她先今后逃脱。
精灵笑道:“好吧,好吧,我信了你。我这便归去,奉告大伙儿,要大伙儿消消气,不再打闹了,以免拿捏不准,将你们一个个儿弄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