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索酒、江苑向他转述途中经历,盘蜒听他们提及那煞气墨客吴奇,言下极其感激,悄悄好笑,凛然说道:“此人名不见经传,却有一副侠义心肠,可惜没碰上他,不然倒要与他交友交友。”
索酒见盘蜒低头沮丧,极其委曲,心下担忧,上前劝道:“师父,常言道: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....’师父并无错误,何必自责....”
两人后几句话说的颇响,陆振英听得有气,走上前来,打断道:“师兄,你可知先前那怪人身份么?”
盘蜒深觉得然,连连点头,公然忍气吞声,就此不言。他虽遭天心、陆振英数落,但毕竟显了一手绝世武功,世人无不爱护,仍对他毕恭毕敬。
天心娇媚一笑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盘蜒,你实话奉告我,若...若我平生下来便是女子,你是否会真敬爱我?我俩是否能在一块儿?”
她也不发作,安静说道:“师兄,我当下想来,此人身负紫剑,与你当年所用那紫色长剑极其类似呢。”
走着走着,火线俄然暗中覆盖,沉寂无声,殿中微小灯火、奇巧雕塑、百尺屏风、通天立柱全数不见,盘蜒凝神埋头,放慢脚步。过了半晌,火线现出一人影来。那本是一老道雕像,但黑幕当中,唯有它模糊现出金光。
盘蜒急道:“这与采奇又有何干系?”
盘蜒心想:“跳蚤义兄是如何来临尘寰的?”思来想去,难以想通,又想:“不管如何,他在尘寰多数难以久留。何况他已将一众紫剑夺回,当不会死缠烂打,计算戋戋得失。”想的轻巧,但卜算出息,仍凶吉难料,遂护送世人前去青龙寺。
陆振英黯然一笑,说道:“干系可大了,还要我言明么?”也扭过甚去,目不斜视。
盘蜒急道:“真的?那人是谁?你为何不听我劝?”他目睹天心一身大好天赋,百年罕见,毫不忍她就此荒废。
盘蜒心下不由惊佩,却鉴定他本人并不在此,而是以此雕像为媒说话,又问道:“你为何来此?”
盘蜒道:“女人可冤枉人了,我脱手时并未多想,不管是谁遇险,我必极力相救。”
盘蜒身子微颤,运气查探四周,知已堕入一密闭暗室,倒也并非幻觉,他不忙脱出,低声道:“金蝉?你如何来此?”
盘蜒“啊”地一声,朝那两人恭恭敬敬鞠了一躬,随即复又赶路。
金蝉哈哈笑道:“公然是快人快语,明人不做暗事,盘蜒,其他万仙恨我万鬼,倒也情有可原...不,乃是顺理成章,六合端方。可你又非万仙之人,为何要灭我万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