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振英见众妖脸孔可爱,神情凶暴,怕它们伤了盘蜒,不敢部下包涵,又一招“鹤鸣九皋”,顷刻刺出九剑,每一剑皆奇妙非常,附着电鹤真气,众妖一见,无不大惊。
泰慧怒道:“若冥坤大人前来,叫你们双双不得好死!”
陆振英笑道:“能和大哥死在一块儿,也算不枉此生。”
盘蜒暗骂:“这卦象曰:挑灯醉酒,公然挑翻了灯!盘蜒啊盘蜒,你怎地如此不谨慎?”不敢逗留,撒腿飞奔,只听一女子吼怒道:“本来是你捣的鬼!”
泰慧恳求道:“好叔叔,我知错啦,此后再也不敢,你这就放了我吧。”
那毒夫见势头不妙,扑了上来,手掌亮出毒钩,钩尖绿光点点,迎向陆振英长剑。陆振英身法奇快,纵身一跃,从他火线扫出长剑,那毒夫不及回身,俄然背上驼峰中了暴露另一张脸,咧嘴一笑,一口毒雾喷来。
盘蜒知两人睡熟,身躯颤栗,几声轻响,胸骨已然归位,再脱手足,断骨也已接上。本来接骨时必剧痛非常,但盘蜒以幻灵内力麻痹手足,不复痛觉,天然行事顺利,毫无顾忌。
盘蜒杀了劲敌,轻笑一声,正要外出,俄然心中一颤,从桌上拾起一卷手札,也未几看,当即冲出大帐,奔行一会儿,俄然妖营中呼声高文,聒噪刺耳,盘蜒眉头一皱,回望一眼,只见那大帐正在燃烧,火焰熊熊,众妖喊叫着奔向那边。
他说罢深吸一口气,不再言语,五夜凝神功运至紧急关头,无数心魔小鬼朝他扑来,各个儿面如死灰,红眼血口,四肢如蜘蛛肢节般纤细。盘蜒苦苦相抗,既不摈除,也不采取。
陆振英心下顾恤,暗想:“年诚恳则受伤极重,但怕我担忧,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。我怎地如此无私暴躁?竟发觉不到他伤情苦处么?”不放心那泰慧,又在她几处要穴上补上几指。想要帮忙盘蜒,但却无从动手。
泰慧成心教唆两人,喊道:“你大哥丧芥蒂狂,行事荒诞,竟爱上本身侄女,想要对我脱手动脚。你快叫他罢休,男女授受不亲,他对我搂搂抱抱,亲手亲脚,成何体统?”
陆振英问道:“大哥,我们接着去哪儿?”
泰慧哈地一声,又要辩驳,却听盘蜒道:“那冥坤被我一剑刺入心脏,帐篷火起,他可逃出来没有?”陆振英闻言,不由喝彩雀跃,大声喝采。
毒夫大笑一声,趁她半晌踌躇,使一招“滚落岩”,身子伸直,如一块大石头,背上驼峰在地上一顶,咚地一声,弹了过来。陆振英往旁一闪,也是她经历不敷,落脚处刚好有妖兵赶来,一枪刺出,划破她脚踝,足上顿时染血。
话音刚落,泰慧从旁闪出,手持那轩辕金剑,朝盘蜒刺来,盘蜒朝她微微一笑,作势要脱手。泰慧多次上盘蜒大当,对他害怕已极,现在一瞧,只觉此人企图深远,捉摸不透,这一剑便不敢冒然刺出。
盘蜒闪身而入,只见冥坤度量酒坛,仰躺在地,睡得有如死猪,盘蜒取过匕首,以幻灵真气扰动声响,真如蚁行蝶飞,悄无声气,对准方位,蓦地尽力刺出,扑哧一声,正中冥坤心脏。
她朝上一劈,正中脑袋,绽裂头盔,将一狐脸妖杀了,又往左一振,点中一熊怪胸甲,内力传入,重创敌手。紧接着剑似流云,一绕一转,剑影渺渺,众妖虽刁悍奋勇,人数浩繁,但这电鹤剑法以剑气杀人,有如鬼怪,是以无人能敌,陆振英瞬息间便大占上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