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道:“暗谷仙长,公然是你。”说罢拱手施礼,但内力充满满身,未曾有涓滴松弛。
这“大干枯掌”乃是暗谷照楞严经中经文所创,他曾有一日打坐入定,俄然冲陈旧境地,却又难印证新境地,如坠汪洋大海,全没法摆脱出来。他历经苦练,终究苦熬畴昔,却由此悟出这一门神妙之极的绝学。大干枯掌法千变万化,但是并无外在招式,全以内功变幻为主,一旦面对劲敌,便以窜改无穷的掌力,令仇敌堕入苍茫困顿,攻不得,守不成,自乱阵脚,不战自败。
那暗谷已规复人形,暴跳如雷,喊道:“你这是仙殇的工夫!你....这是仙殇的宝剑,你是从那边得来?”
盘蜒手一扬,从澄净尸身中取出那块‘焚心’玉盘,公然并未被黑蛆损毁。暗谷神采热切,道:“还请侄儿将这焚心交于我手,我苦思多年,亦唯有我能把握那魔龙佛的大本事。”
来者皮肤乌黑,双目白光闪动,衰老干瘪,恰是苦朝派一派之首暗谷老仙。他身后跟着一人,一张脸上遍及刀痕,脑门有香疤,一大丛髯毛,则是一结实老衲。
凌越道:“罪恶,罪恶,施主伤我义弟,残害同门,罪孽不小。”腾空而起,连踢七脚。盘蜒竭力挡下,那凌越倒翻下来,又出六拳,咚咚几声,打中盘蜒肋部,盘蜒痛彻心扉,口鼻流血,刀剑齐出,这才将凌越逐退。
暗谷心中惊奇:“此人何时将功力练到这般境地?我活了数千年,杀了这很多人,竟然也何如他不得?”他这飞升隔世功内力极其充分,尽力相斗,本可支撑数日不倒,但是他生性傲岸,稍受波折,顿时肝火勃发,左掌回缩,刹时使出‘大干枯掌法’来。左掌掌力生出极强吸力,右掌掌力则更加英勇刚烈,二者瓜代,好像水淹火烧,怒啸着夹攻敌手。
暗谷道:“大哥,我们联手齐上,此人乃极大邪魔,非在此击毙不成。”
暗谷蓦地脱手,使出“大惊骇掌”,而凌越再使出“无明煞拳”,二人分高低一齐扑来。拳力掌风如山呼海啸普通。
盘蜒奇道:“凌越大师算是哪门子魔?暗谷仙长呢?”
凌越点头道:“很好,很好,除魔降妖,乃吾辈本分。”
凌越僧很有几分书白痴气,说道:“老衲总计杀了一万三千六百人,暗谷兄弟杀了一万九千人。唉,只是我俩初时杀的不得其法,小半乃是枉死...”
盘蜒冷冷说道:“此事待我禀明宗主,宗主白叟家自有明断。”
暗谷指着澄净道:“此人贪恐怕死,违背本门端方,是以我脱手惩戒,并非我心狠手辣。盘蜒小侄如果以心生怨怼,老夫可要好生抱憾了。”
暗谷实则绝无背叛万仙心机,可此事却上不得台面,决不能公布出去,不然人间凡人必视万仙为魔窟鬼怪普通。他闻言眉头倒竖,神采峻厉,心想:“非在此杀了他不成!”
来人中其一说道:“菩提奖饰你武功了得,我本不信,今个儿亲眼所见,公然不负盛誉。”
盘蜒大声道:“你苦朝派乃万仙门中流砥柱,为何甘于屈居人下,投奔八魔派?如此自轻自贱,妄自陋劣,当真不要脸面了!”
暗谷道:“小侄有所不知,如当代上暗潮涌动,恶兆不竭,我万仙局面危殆,说一句‘无所不消其极’,当恰如其分。蒙山虽堕入阎王掌控,但是其所使法门,很有可取之处,我们如若不消,被万鬼用了,这里外里便是天大不同。老夫翻阅蒙山记录,习得这黑铁棍棒与黑蛆驯养应用法门,即便第1、二层的小弟子,一旦筹划自如,能力亦不容小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