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道:“你们以三敌一,死缠烂打,兀自胜不过我,莫非不觉惭愧么?”
俄然间,盘蜒探脱手,抓住青横背心,青横“啊”地一声,浑身麻痹,他不想这老墨客武功这般强,本身暴躁轻敌,一招以内便着了他的道。盘蜒将青横往回一扔,青岩举掌一托,令兄弟稳稳着地。宋远桥、阳问天本被逼到手忙脚乱,借此停歇,脱开战局。
青持沉吟道:“好!就这么办!”
青岩怒道:“你狡计多端,哪有甚么实在本领?还不放了我师兄?”他自忖己方三人实在工夫都不在此人之下,可此民气机奸刁,对己方行动了如指掌,稍一算计,竟将己方耍弄得团团转。
小默雪惊呼道:“先生,你也快下来!”
盘蜒笑了一声,道:“罢了。”朝小默雪招招手,小默雪抱着白铠,游近河岸,盘蜒在白铠怀中一摸,公然有那水中呼吸的面罩,他背对三老,闷哼不吭,分发给世人,世人看清事物,心中猜想他企图。
盘蜒心想:“他们觉得我工夫不高,败得蹊跷憋屈,自不会去鼓吹,山海门也不会得知此战。”说道:“青持,你有何话说?”
她心中急想:“我们来时,有推力向上,现在要拜别,自有拉力向下了。这湖水怎地这般聪明?吴奇先生他....他...想舍命救我们?”那水流一卷一推,世人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,朝后漂去。
阳问天、宋远桥各出长剑,刺向青横关键,青横理也不睬,执意前冲。青岩、青持同时出掌,两声轻响,将阳、宋长剑打偏。
盘蜒在刀身出一抬,运劲恰到好处,将青持迫退一步,他道:“以多打少,又能如何?”瞬息间双手连颤,忽袭青岩,忽打青持,那两人连声呼喝,使足内劲,不久浑身真气腾腾,汗流浃背,兀自何如不了敌手。
青持三人见他保护世人逃窜,立时猛扑过来,盘蜒引他们三人兵刃一撞,借力打力,令三人上前不得。
阳问天想起那逐阳神功的壁画,对比三人之战,越看越是心惊:“那逐阳神功中间二十幅画,所讲招式内力运转之道,不正与这位吴奇前辈不谋而合么?仇敌内力打来,我不成尽力抵挡,而当半让半挡,寻隙反击,这般应用内劲,才可事半功倍。而我若总能料敌机先,攻敌不备,即便招式内功皆胜不得仇敌,也可仰仗后发先至取胜。”
世人由喜转惊,由惊转骇,白铠喊道:“走!是圣刀祭奠!”
盘蜒翻个跟头,嘴里道:“中!”手中亮出一截断枪头,朝青岩眼睛扔去,青岩躲闪,盘蜒在他刀上一踩,顷刻已攻到近处。他这一招险到极处,秒至顶峰,兔起鹘落,奇快非常,如此这青岩长刀在外,反成了累坠,被盘蜒拳打脚踢,遮拦不住,只得松脱兵刃,摆布格挡。
青岩急道:“大哥,那祸害跑了?”
青持不敢怠慢,拱手道:“中间这一手擒拿工夫,倒也委实精美,只是出其不料,稍有偷袭之嫌。”
小默雪只觉足下一通拉扯,似有水鬼作怪,顿时沉下水去,她没了体例,只得将面罩戴在本身与白铠脸上,回身一瞧,见其他人也都身在水底,忙不迭戴上面罩。
盘蜒微浅笑道:“不错,我这一招确算不得光亮正大,但是三位老兄年纪一大把,也算的是前辈耆宿,却下狠手追杀长辈,更凌辱荏弱有力的小丫头,卑鄙之处,犹然胜我一筹,故而我之偷袭,偷得名正言顺,不亦乐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