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酒心头失落,仿佛这短短几句话工夫,已与这墨客结为忘年之交,眼下找不着他,非常闷闷不乐。天心见索酒带回俘虏,喜道:“不错,我恰是为这些孩童而来。”从中检察一番,找出一少年,便是她津国那大官的公子了。
盘蜒轻抚下巴短须,淡淡笑道:“大丈夫者,斗智不斗力,有勇又有谋,料人所未料,为人所难为。小兄弟,你此人也聪明的很,倒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。”
天心嘲笑道:“你若不想被阳光晖映而死,便将你那顶头下属招出来。”
苏修阳仍要哀告,陆振英手指弹出,叮叮数声,世人手中紫剑如被绳索拴住,落到陆振英脚边,这恰是那十八钓叟的工夫,她将另八柄剑一齐用铁链捆起,扛在肩上。
陆振英、天心互望一眼,深知此人便是那夺走冷州国大半神兵的贼人,看此人风烛残年的身躯,这可大大出乎预感了。
索酒急道:“侯爷、师叔,将那紫剑交给他!”
幽灵沉默,旋即消逝,那怪人横过木杖,顷刻间,气势发散,无处不在。世人惊心动魄,只觉仿佛置身于暴风大雪当中。
陆振英打起精力,双手持剑斩出,俄然一道白鹤平空呈现,振翮穿越,缓慢追去。
天心当机立断,说道:“好,咱俩一见仍旧,我不能不管。小仙女,我可助你捉那夺剑窃贼,你助我找那鬼人主使。”
盘蜒暗中旁观,不由得盗汗直流,心想:“这是太乙的工夫,此人翻开一条灵路,将这剑气挪转。”这法门与伏羲通天道的混元玄功非常类似,他自忖若本身来使这一手,当也不难办到,但一定有这怪人这般轻描淡写。
陆振英一凛,问道:“老前辈,还请你先下山。”
陆振英甚是刚强,说道:“并非我鄙吝,这剑过分伤害,你们这些小辈,定力尚不及刘散等人,留有此剑,定会遭来厄运。好好想想他们了局吧。”
世人皆大惑不解,索酒说道:“他定是服了那主使者的毒药,一旦有不臣之心,立时便毒性发作而死。”
天心道:“你不怕那索命剑派仍有同谋么?咱俩同业,也好有个照顾。”见陆振英仍踌躇不决,嗔道:“我天心堂堂当世侯爵,一国之主,岂是妄图宝贝的小人?你也太瞧不起我了。”
盘蜒虽人跑的没影,可暗中跟从世人,听二人所言,心道:“那夺剑之人手腕如此利落,只怕是个短长至极的敌手。而那龙血教信徒皆是大富大贵,其背后权势深不成测。振英、天心武功虽已可赛过遁天强手,此事我仍需暗中互助,也算弥补我...昔日错误。”
天心道:“你这些紫剑来路不明,如此诡异,不怕是那聚魂山魔头的诡计么?”
幽灵笑道:“你若不信,大可尝尝。”
两人一边扳谈,一边折返,回到那雕像空位上,索酒一转眼,那墨客却已不见。
天心也点头道:“我办完这事,也该去青龙寺了。还传闻圣上也欲前去那处,会会众位万仙仙长。”
天心点头道:“你又说其他紫剑全数被夺了?”
天心恨恨道:“好暴虐的手腕。这龙血神教的头子安插如此精密,若不早些剿除,为祸之烈,只怕更胜昔日黑蛆教了。”
世人说定,又在龙血神教洞窟中搜索一番,见更无其他受害者,遂出洞来,行向舞马山。众少年谈起那神奥秘秘、行事出人料想的煞气墨客,皆感猜疑,不知此人来源企图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