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采英说道:“现在想来,写信招我来此的,定也是这凶险暴虐的狗贼。他・妈・的,老子与他有甚么仇?为何非关键老子?”
陆振英叱道:“徒儿,你别胡搅蛮缠,没上没下的。门里长辈都说你多少回了。”
你这贪婪的猪猡,你吞了吞山,至今饱受折腾,你莫非不领经验么?
我若夺得此物,猎杀阎王,吞其脑筋,其非轻易千倍?
这魔猎乃是六合运转的大端方,本非人所能培养,而是六合日月到达方位,脉象剧变,障壁扯破,灵气喷・涌而成,这食月宝杖竟能有这般逆天而行的法力么?
曹素怒道:“你工夫便很了不起么?还不是仗着那蜃龙的威风?见者有份,你为何不将那蜃龙让我熟谙熟谙?没准我俩一见仍旧,这蜃龙天生便爱好我呢?”
盘蜒嘲笑道:“就凭你这点儿胆识,也想成为天下第一妙手?”
此时岛上异状减退,三人虽在海边,但也不知方位,仿佛离那古刹隔了十几里地。陆振英说道:“没准儿...没准儿庙里头另有活人,我们当设法相救。”
过了一天,庆牧纷与他那儿子向张千峰道别:“伯伯,我与偃儿先行一步,返回金环城,知会奶奶、娘亲、伯伯、嫂嫂他们。”这勾龙禅心派在金环一带权势极大,乃是王谢望族,若非如此,庆牧君也没法等闲当上百神教教主。
盘蜒笑道:“我与泰家是亲戚,一身工夫,与那一家很有相通之处。”
千禽点头道:“负债还钱,不攀友情,便是这八个字。”
不,不,我岂会如此笨拙?我夺那杖子,天然要好好研讨,弄清本色,方可应用,毫不会冒险。
东采英一跳而起,吼怒道:“智囊所言不错,是那泰远栖,这王八蛋拿着食月杖子,这么一敲,便将黑雨老怪招来了!但...但这混账工夫也高的很,哼,但我东采英甘愿死了,也不能放他清闲。”
他想到这里,真不知该哭该笑。
东采英想起昨夜惨状,气的毛发直竖,真有如雄狮普通,来回踱步,切齿说道:“这黑雨老怪.....黑雨老怪是甚么妖魔?莫非也是阎王?我们....我们该如何复仇?”他在蛇伯城中,已与阎王结下不共戴天之仇,此时又失了半师半友的爱将,当真要气炸了肺。
盘蜒道:“那是师兄粗心轻敌,不知那黑蛇这般短长。”不过那黑雨老怪部下黑蛇当真可怖,也不见得比那蒙山老道减色,由此可见这黑雨老怪真是横得没边了。
盘蜒回想这泰远栖一举一动,心想:“他既然是贪魂蚺,天然是想赶赴魔猎,招来阎王,带他去聚魂山了?那食月宝杖....不错,食月宝杖真正用处,乃是急剧窜改月相,令六合异变,招阎王现身。”
他替老道调度一阵,发觉老道内力奇妙,与飞升隔世服从用几无差别。二者似皆发源于鸿源之泉,如此倒也不敷为奇。
曹素又道:“我见了千峰师公的工夫,常常惊为天人,哪晓得现下想来也不过如此,连那老怪物部下一条黑蛇都敌不过,一招便被打的不知所踪。”
曹素、陆振英大喜,忙将那两人接过,陆振英不断向千禽老道伸谢,盘蜒也寂然起敬,说道:“道长与他们二位素不了解,又不计门派之别,悠长夙怨,不吝舍生相救,真乃大侠之举。我万仙门高低皆欠道长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