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心中一凛,望向血云,血云朝他笑道:“不错,不错,就是我,就是我做的,你怎能不晓得?”
罗芳林见贰表情好转,问道:“圣上哥哥,不知我那两个孩儿身在那边?可否引来与我一见?”
费锐咳嗽一声,扭过甚去,罗芳林一阵心慌,想要相劝,却见盘蜒几次朝她点头,唯有抿唇不语。
罗蟠点头道:“费大人,我如真能威震仙鬼,自是一件名垂千古的大事。”他想起当年与万鬼决一死战,倒是雷声大、雨点小,终究只走了个过场,心中失落非常,常常念及,便总感觉诸侯皆嘲笑本身,因此夜不能寐,现在这南蛮跳了出来,恰是他一雪前耻,成建功业的良机。
他看似光亮正大,年青有为,实则心底早变得心狠手辣,赶上危难,全不将亲情当一回事,他那兄弟罗塘便因与他争论,被他派去征税,设想误杀而死,他当时哭哭啼啼,记念感念,但实在心中悄悄松了口气,只觉旁人对他又爱护几分。
冉冉、香香哭喊道:“没有,胡说,没有,胡说。”明显惊骇至极。
罗麾骂骂咧咧,只是不平,罗蟠殿上军人一拥而上,将罗麾紧紧绑住,带了下去。罗蟠微觉称心,却见费锐、罗芳林一齐跪在地上,说道:“如何?你们还想替他告饶?不是便快起来。”
盘蜒所知本就赅博,在万仙山中苦读一年,对天下怪杰异事了如指掌,说道:“本来是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望南四侠,当年四位联手北上,率数十位门人,迎战‘夜游谷’千余名妙手,打得一众豪杰鬼哭狼嚎,元气大伤,死伤无数,而四侠也就此销声匿迹。诸位事迹至今仍广而传播,可谓嘉话。”
为首的小瘦子尖声道:“我们三人昨晚同时做梦,梦见一神仙对我们说,冉冉、香香两人乃是祸害,迟早会引来吃人妖魔,可把我们吓得半死,既然一齐做梦,这事便假不了。非要打死这两个祸端不成!”另两人齐声拥戴,皆表附和。
罗蟠实在颇顾忌这两大万仙妙手,拍一鼓掌,俄然有四人从屋顶落下,只见这四人各高傲约五十岁年纪,身形高大,虎背熊腰,眸子精光闪烁,内力极其精深。
罗蟠道:“贤人之言,岂能有错?你说南蛮本领长进,又是那边来的动静?”
罗麾却道:“哥哥,这南蛮地处偏僻之地,路途悠远,艰险无数。我们对巢国所知极少,若冒然强攻,只怕胜负难料。”
那小瘦子道:“那人浑身黑乎乎的直冒烟,也瞧不清面孔,看来便可骇的紧。”
罗麾仗着是皇亲国戚,又立下过极大功绩,有恃无恐,脾气也不小,举头道:“我见哥哥繁忙,那南蛮使臣等待多日,哥哥却不相见,我是替哥哥你分忧。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我们若要与南蛮交兵,岂能固执不化,照本宣科?”
罗芳林按捺火气,一手揽着二人,另一手抵纤腰,浅笑道:“乖乖小侄子,你不认得我,我却认得你,我便是你们那未见面的姨。”(未完待续。)
血云在旁笑道:“这见地当真不错。圣上有贤弟如此,江上安定,九鼎在握。”声音诚心,似是由衷赞叹。
罗芳林勃然大怒,想要经验这三个混账孩童,但转念一想:“正所谓伴君如伴虎,小不忍则乱大谋,有罗塘、罗麾哥哥前车之鉴,我千万不能鲁莽。盘蜒仙家料事奇准,说我孩儿射中有劫,我...总不能自乱阵脚,小孩儿的事,大人也不便插手帮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