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臂鼠指着穷老四道:“穷老四,你们八垠五虎在此地也算是地头蛇,八截棍已死,倒也罢了,你们愿不肯入我们这黑蛆教?从今今后,此地酒楼、赌场、乐坊、花船、佃租,都归你管。只要你点一点头,我便教你这黑蛆夺命杖利用之法,此后更将这黑蛆夺命棍多卖些给你。”
盘蜒遥遥张望这仇杀,心底却无禁止之意。似这等斩草除根,灭人满门之事,在江湖帮派间司空见惯,当真动起手来,千万不会包涵。故而刀头舔血、有情有义的男人,平素绝少娶妻生子,一旦立室,便需得隐退江湖。不然便是狼心狗肺,扳连家人的懦夫。若家中惨遭搏斗,也只能认命,不怨仇家心狠。
召开元怒道:“我二人中了邪法,命在瞬息,你另故意打趣?”想起本身二人曾上过此人大当,丢尽颜面,此时心下满不是滋味。
那八臂鼠面罩黑巾,瞧不清面貌,一双眸子乌黑发亮,闪着寒光,他道:“八截棍,八截棍,好不济事,赶上真正的妙手,即便有这般宝贝,也难逃这一死。少了这八截棍,此后便少了条财路。”
群雄知此战多么要紧,攸关世人存亡,皆看得大喊小叫,咬牙切齿。盘蜒则用心影象这八臂鼠招式,垂垂摸出此中门道。
于步甲喝道:“死光临头,还这般顽抗?”腾空而起,一道劈空掌力飞出,那大汉技艺也极其矫捷,当场一滚,躲开掌力,不断左躲右闪,想要欺近于步甲,于步甲冷哼一声,使一虚招,左掌虚探,右掌实拿,顷刻间打中那大汉天灵盖,大汉头骨碎裂,断气而亡。
世人见状,这才松了口气,放下苦衷来,但仍不能掉以轻心,又里里外外找了一圈,确保再无活口。穷老四得报大仇,非常高兴,但兴趣一过,却又不免心慌,说道:“那八臂鼠不知下落如何了?”
于步甲冷冷道:“你这妖邪如此手腕,但是万鬼中人?”
商讨几句,世人将目光聚在于、召二人身上,尽是期盼之情。召开元道:“既然是万仙的仇家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大伙儿四下里搜搜,可莫要放过涓滴线索。”
八臂鼠开口说道:“此乃黑蛆夺命杖。”
穷老四极有骨气,说道:“我们八垠五虎与八截棍有血海深仇,你那甚么黑蛆教料来不是好东西,我们豪杰豪杰,誓要与你们周旋到底。”
群雄见此,无稳定色,纷繁朝两旁退开。八臂鼠道:“今个儿若不投降,这穷老四便是了局。”召开元、于步甲拔出长剑,飞身跃上屋顶。八臂鼠手指一钩,先前投出的暗器自个儿飞了返来,乃是一根二尺长的短棍。他八个手掌翻转,又摸出八根短棍来。
盘蜒见黄牙樽偷偷摸摸找到那黑铁棍,拾在手里,俄然间,他厉声痛呼,咣当一声,将铁棍掉落在地。世人一同朝他望来,只见黄牙樽捏停止掌,不住发颤,肤色发青,这青色分散伸展,不久脸部浮肿乌黑,双眼尽是黑血,滚了几圈,再也不动了。
召开元道:“我们回圣阳派,去问问蝉鸣祖师爷,只怕唯有他白叟家才知此中隐蔽。”
盘蜒道:“不错,恰是同门我。老兄精力不佳,但是昨夜入了桃花乡,享尽和顺滋味儿,身子骨吃不消了?”
正游移间,那些黑棍却垂垂崩溃消逝,变作一根根毫不起眼的木棍。于步甲腾空一抓,掌心真气凝集,如罩一层厚布,取棍在手,并无任何异状,看来那玄色褪去,这棍子上邪法也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