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仙挥杖一扫,呼呼声中,笔墨粉碎,地上一股绿风回旋,变作波折绳索,捆向秋风公主脚踝,秋风哇哇乱叫,刹时脚上血流如注,伤痕累累。她喊道:“我的水晶靴呀!被你这绳索弄破啦。”一边喊,一边摔下。
他自发得这一番言辞极其得体,定能讨得这公主信赖,却不知秋风公主乃金银国皇亲国戚,年纪不大,可在污泥般的朝廷当中,已染得心机重重、放・荡无羞,夺目万分,如何能是庆仲这十六岁不到的少年能比?她一看庆仲眼神,一听他口中言语,便知他言不由衷,干脆将计就计,甜甜一笑,在他脸颊边一吻,说道:“漂亮的布衣,你可真虔诚,令我好生打动。”
秋风公主傻了普通摸寻布囊,俄然间从中取出一物,那物件乃是一朵玄色茶花,花瓣间潮湿光芒,仿佛方才绽放普通,她木然将花放在鼻尖一嗅,娇躯巨震,仿佛回了魂般,顷刻尖叫起来,指着巫仙怒道:“你....你这吃人妖怪!”
两人正互诉衷肠,谈谈笑笑,秋风公主蓦地一个冷颤,捏紧布囊,退开老远,喊道:“这....这老妖怪...她明显死了啊?”
他思考妥了,悄悄退出树洞,四下谨慎走动,只盼能赶上那巫仙无所防备,有机可趁,一剑杀之,换得东采奇赞成。如此绕了大半夜,忽听正中大树一声轻响,木门敞开,那金银国三人聪慧无神的走出,庆仲立时在一旁草丛中躲起。
他哈哈一笑,一推巫仙尸身,扑通一声,重重扑地。庆仲擦干长剑,走向秋风公主,将她扶起,秋风娇媚眨眼,说道:“好个小布衣,你救了我一回,可要甚么夸奖?”
巫仙嘲笑道:“死光临头,却体贴你那财物,这叫该死不利,死不足辜!”
秋风公主尖叫道:“你是不死之身么?”
无寐王子闷声道:“服从。”
庆仲在旁看得心驰神摇,暗起贪念:“我若夺了这秋风公主手中布囊,再弄明白此中宝贝用处,以我本领心机,临敌能力定远胜于她,莫说盘蜒,便是这巫仙也涓滴不惧。”他急于求成,这当口竟又起了斥地捷径之心。
秋风公主仓猝再掏物件,取出一卷文书来,她取那文书朝巫仙头上一翻,抖下数千笔墨,那字句化作绳索、长剑、大刀、斧头,一股脑打向巫仙。巫仙取出一根木杖,缓缓挥动,内劲如墙,将文书字句弹开。
秋风公主暗忖:“这臭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?哼,我眼下受伤太重,需得找人帮手,临时先用他一用。他妄图我这布囊,却不知布囊唯有我能善用,旁人妄动,必死无疑。”又喜滋滋的一笑,说道:“我说的虔诚,乃是爱情的虔诚,小...嘻嘻...小侠客,我对你一见钟情,只盼能获得你爱情的承诺。”
庆仲脑筋胡涂起来,见这秋风面孔,也感觉越来越美,更加动听。他虽对东采奇一厢甘心,巴望入骨,可恰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被这娇媚多情的公主几句蜜语甘言,刹时便如丢了魂般。
随后盘蜒提及夜入东采奇房中,庆仲不由想两人结下私・情,脑袋仿佛四分五裂,乱作一团,说着说着,那三人嘻嘻哈哈,议论庆仲晚间行动。庆仲咬紧嘴唇,唇上鲜血淋漓,他怒想:“这盘蜒血口喷人,在师姐面前.....将我说成肮脏不堪之辈?”他实做过此事,但如何能忍旁人揭他阴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