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流馨练成龙虎功,单以内力而言,不逊于这关尤佳,兵刃上更是远胜,但关尤佳铁杖工夫过分奇妙,不但招式奇特,且与轻功步法共同的天衣无缝,一旦运转开了,直如行云流水普通,吕流馨仰仗宝剑突刺横削,硬是抵挡,这才竭力保持不败,可她心生怯意,气势溃败,目睹便要输了。
宇平招式再奇,毕竟是私行变动,不及本来工夫那般千锤百炼,发力收力,微有滞涩,难以耐久,百招一过,身法便垂垂迟缓起来,易安大喜:“傍门左道,毕竟不过如此!”蓦地变招,出掌出拳,风声高文,宇平慌乱之下,躲闪不开,砰砰几声,被打得跌跌撞撞,总算他皮糙肉厚,功力不浅,这才未受重伤。
关尤佳气的哇哇乱叫,喊道:“步光,替我杀了这贱嘴的小贼!”步光双眼一睁,怒意如火,大喝一声,掌力遥遥击出,朝盘蜒猛攻过来。
吕流馨也是心高气傲之人,笑道:“爹爹放心,瞧女儿替你挽回颜面。”一转妙水剑,跃入场中,说道:“姐姐,我来与你过招。”
谁知他俄然面前一花,这一指竟然落空,易安大惊失容,发觉宇平已到了他身后,易放心想:“为何我看走了眼?他明显就在我前头,怎会....”
吕流馨又惊又喜,朝盘蜒望去,见盘蜒朝她眨眨眼,神采欣喜,由衷替她欢畅。她心花怒放,却又满面羞红,心头小鹿乱闯,不敢再瞧他,将关尤佳送回吕西垂身边,说道:“叔叔,我幸运取胜,但论实在工夫,我赢不了这位姐姐。”
吕西垂拍了鼓掌,垂门弟子中走出一各自高挑纤瘦的女子,这女子叫关尤佳,既是他徒儿,也是他的义女,年纪虽不过二十出头,但已得吕西垂工夫真传,兵刃上特别短长,更获赠一柄六尺乌金杖,此杖乃一柄罕见奇物,可禁止诸般刀剑,一触既裂,可谓无往而倒霉。
宇平莫名其妙,但克服劲敌,毕竟非常高兴,朝世人转了一圈,举止洋洋对劲,非常决计造作。
这“足踏西塞”乃是采莲步法中的一步,乃是朝前之势,并非遁藏的工夫,吕流馨全不思考,一步稳准迈出,刚好从关尤佳双臂中穿了畴昔,如此已突入关尤佳流派,肩骨正撞中关尤佳膻中穴,关尤佳闷哼一声,神采难以置信,松脱双手,再也动惮不得,伏在了吕流馨肩上。
吕西垂道:“尤佳,你向伯伯问好。”
她这番矫饰身姿,两边门中男弟子皆瞧得心中一荡,无不神采痴迷,关尤佳见状更怒,深思:“她这剑比我这杖强上很多,但我内力招式可胜于她,非要将她打的鼻青脸肿不成!”她故意一洗寄父之耻,报这断杖之仇,瞬息间双手持杖,有如撑舟划桨,杖子闲逛,招式窜改无方。
关尤佳向来自夸美人,但见吕流馨如此面貌,不免稍自惭形秽,暗怀妒忌,现在闻言,不由得勃然大怒,热血上涌,狠狠砸出几棍,力道沉重非常,但招式过分简朴,使到第三招时,吕流馨一剑上劈,声如裂纸,再将那铁杖斩成两截。
吕西悬胜了一场,表情极好,更感激盘蜒救了本身女儿,对他更是赏识看重,听吕西垂出言斥责,怎能不替他出头?立时说道:“习武之人,讲究心如止水,不受外扰,我这徒儿不过随口说两句打趣话,又岂能摆布战局?”
关尤佳道:“我常常猜疑不解:我爹爹如此高的工夫,岂会败在伯伯手上?若非伯伯本领当真高强,便是当时以狡计取胜,本日一战,当可稍见端倪了。”说罢举头矗立,神情中尽是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