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喝了几杯酒,那东廉洁趁着醉意,心痒难耐,成心彻夜成全功德,哈哈笑道:“陆家侄女,陆家侄儿,你们一起刻苦,风餐露宿的,可真难为你们。我这蛇伯城处所虽好,平常堆栈驿店,却比不得俦国皇宫温馨,不如你二人过夜我宫中,我派人好生服侍,毫不怠慢。”
东廉洁气往上冲,再无顾忌,说道:“张神仙要走,我们天然没本领留住,但陆家小侄却非得留下不成。”
只听盘蜒对东采奇道:“蜜斯,我有句话,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东采奇呵叱道:“你乱嚼甚么舌根?你也是泰家人,莫非也.....也喜好那陆家妹子?”
此言一出,世人皆替陆振英捏一把汗,蛇伯城主威震天下,素以武勇著称,陆振英一介稚龄少女,绝无强援互助,却与这手握重权的诸侯争锋相对、言语不让,其智勇由此显见。
张千峰怒道:“想不到你一代侯爵,竟如此厚颜无耻!陆女人,陆公子,与虎谋皮,焉有善果?我们这就走吧。”
东廉洁固然英勇,但衡量轻重,也不敢当真获咎万仙,强辩道:“陆家侄女已承诺嫁于我儿,我还能有甚么鬼心机?她住我宫内,难道顺理成章之事?”
张千峰见他如此豁达,败服之心极其竭诚,自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,笑道:“东采英公子一时承让,那里算败了?”当即停手罢斗。
盘蜒心想:“本来此人是东廉洁的二儿子,样貌当真不凡,真如天神普通,叫人瞧着便腿颤抖。”
陆振英吃了一惊,万未曾想这东廉洁会有这般心机,但她对张千峰极其佩服,听他所言,立时坚信,一张俏脸涨得通红,竟不知该如何答话。
虎鼻大汉眼中一亮,见到张千峰,公然仙风道骨,面貌脱俗,甚是欢乐,哈哈大笑道:“找的就是你,我乃蛇伯东采英,传闻你工夫不差,来来来,与我大战三百回合!”身法一晃,极快极猛,顷刻已至张千峰面前,巨掌拍向张千峰胸口,尚未相触,张千峰已觉护体真气纷繁欲破,不由震惊,心念一转,回掌相迎,只听波地一声,两人各退一步,拿桩站定。
东采奇笑道:“你另有甚么顾忌了?但说无妨。”
数十年前,东廉洁亦是当世闻名的武林豪强,名声极好,世人津津乐道,广受佩服。但自从他子承父业,当上这城主以后,多感染酒色财气,早不是当年开阔豪放的大豪杰。现在听张千峰坏他功德,勃然大怒,站起家来,冷冷道:“仙长来此作客,还请听仆人安排为妙。”叮咛摆布亲信道:“替陆家公子蜜斯打扫宫殿,请他二人入住。”
盘蜒笑道:“有是有那么一点儿心动,但坐在蜜斯身边,倒也抵受得住。”
东采奇脸上变色,叱道:“你这张嘴当真讨打,平素戏弄戏弄我,我还忍了,眼下又扯到我爹爹头上?若被旁人闻声,不把你舌头拔了才怪!”
俄然间,大殿外响起隆隆脚步,稀有人朝此而来,人数未几,但阵容浩大,人未至,声先行,真似龙虎普通。
虎鼻大汉笑道:“我方才讨伐蛮子返来,听闻家里来了个万仙的张千峰,便马不断蹄的赶返来,非要与他参议参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