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雅豁出去了,道:“阳问天,我只要你一句话!不然我颜面无存,唯有一死罢了。”
这条船是水鬼帮掠取的客船,甚是宽广,舱中多有小室,世人别离入住,仍绰绰不足。阳问天虽与吉雅有了婚约,却仍对她好生恭敬,两人分房而眠。贰心下想着郭远征,想着道儿,终究皆化作吉雅的音容笑容。
阳问天心头一凉,狠狠咬牙,道:“好!我....我承诺你了!”
阳问天道:“吉雅殿下。”
吉雅道:“问天哥哥,你爹爹志向是高的,可却未免局促了些。你若当上天子以后,大可居中补救,汉人元人,一视同仁,相互相亲相爱,就如我金帐汗国的蒙人与本地族民普通,并无高低之分。这岂不更好很多?”
阳问天脸一红,只得改口道:“吉雅mm,这即位之事,联婚之约,还望mm沉思。”
阳问天被她说的不美意义,道:“我此后定把嘴缝起来,毫不胡言乱语,惹人发笑。”
吉雅一拍他手,恼道:“甚么叫丑媳妇儿?你敢骂我丑怪,我...我不睬你啦!”
吉雅忙道:“汉人有句古话,叫‘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’,有些时候,很多事,唯故意胸正气的傻瓜做得成。”
阳问天拍拍她肩膀,道:“俗话说,长兄如父,又有云:丑媳妇总要见爹娘。我虽与他从未见面,但师兄他待我极好,咱俩总该见他一面。”
次日,世人悉数醒来,见火线风景与晚间分歧,已邻近陆地,可瞥见远方渔民。阳问天见盘蜒独立船面,才知他一夜不睡,亲身掌舵,此船不知已行了多少里,心中好生过意不去,发起替他。
吉雅心头有气:“我这般年青仙颜的金枝玉叶,在你面前哭哭啼啼,当众示爱,你还推三阻四,当真欺人太过!我若不嫁你,莫非去嫁给八达亲王那丑八怪么?”想起阳问天没头没脑,毛毛躁躁的行动,把心一横,长剑对准本身喉咙,道:“你不承诺我,我就死在你面前。”
却听盘蜒又道:“你身上有一股正气,出淤泥而不染,却难能宝贵,非我所及。望你保存此心,莫因外物扰乱而变。一应脏事错事,自在我吴奇承担。”
吉雅又惊又喜,道:“本来有这等功德?问天,你怎地不早些奉告我?”
阳问天道:“恰好,恰好,我当年回绝师兄美意,正该去登门赔罪。”当时他目睹母亲惨亡,心乱神丧,竟思疑这位师兄暗怀不轨,现在想起,好生惭愧。
阳问天微微皱眉,道:“于凡叔叔说,我爹爹心中弘愿,乃是光复大宋江山,摈除蒙人出境,成果却...却不尽如人意。”想到此处,心下不安:“我爹爹当年娶娘为妻,她是忽必烈爷爷的女儿。我现在...也要娶吉雅么?那岂不是走上爹爹的老路?于凡叔叔得知此事,定然很不欢畅。”
盘蜒甚是刚强,道:“你不通船事,也不明前路,帮不上忙,我暮年云游天下,熟知其间地形,无需旁人过问。”阳问天只得作罢。
盘蜒笑道:“昔日明教受宋兵围歼,名声狼籍,问天的爹爹九婴为掩人耳目,改称明教为雪莲派。”
吉雅收敛心气,规复沉寂,又问道:“吴奇叔叔,待问天哥哥当上教主以后,可否再前去江南杭州?我须得找一名相称首要的人物,有他互助,刺杀海山之事,才有实足掌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