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道皱眉说:“哥哥,你若再逼迫了东采奇公子,我可要与你难堪了!”
阿道见东采奇替她出头,心下甚是欢乐,说:“诸位不成脱手。”
盘蜒“哦”了一声,上高低下打量他,说道:“你便是那‘飞空的苍蝇’浮尔修?”
阿熏最为傲岸,听她倚老卖老,出言经验,顿时神采不善,道:“中原尽是招摇撞骗之辈,单凭你这一张老嘴,我又怎能轻信?古籍说‘湖中女神’驻颜不老,怎会成你这般老皮老脸?”
阿熏、阿拉尔大惊失容,仓猝分开,众侍卫面露忧色,可见内心甚是欢迎。浮尔修默想:“本来是神女来了。”他曾与神女阿道有过数面之缘,阿道对他甚是尊敬,浮尔修对她并无恶感,现在却想:“莫非她也是来捉殿下的?不,不,那阿拉尔公主不是说她与他们对着干么?”
阿拉尔公主认出他来,神采短促,眼中有火,喊道:“你是‘浮尔修’!”
阿道说:“哥哥真爱谈笑,你知我眼力如何,何况这等又素净,又都雅的红唇香吻形状?嗯,你与这位阿拉尔公主可真玩皮得紧了。”说着挪开目光,手指却悄悄指向他那裤・裆。
阿道指了指老妇,说道:“我是跟这位‘阿瓦库奥’来的。”
阿道瞧见世人,甚是奇特,问道:“哥哥,阿拉尔公主?你们怎会在此?”
不久以后,那三个乘者来到近处,浮尔修闭上眼,发挥“破魔剑诀”,瞬息间便看清三人形貌,一人是极漂亮的中原公子,一人是仙颜的神女阿道,一人则是白发苍苍、满脸怨气的老妇人。
浮尔修心道:“遵循国法,这神子当与神女婚配。神女对我很有恩德,此人到处包涵,勾搭女子,怎配得上‘神子’二字?甚好,本日你享尽和顺之际,便是你丧命之时。”想到此处,不由攥紧长剑,耐烦等候。
远方来人笑道:“哥哥?你怎也在这戈壁中?”声音清脆动听,似夜莺在耳畔鸣叫。
俄然间,阿道瞪大双目,神采由亲热变得惊奇,又由惊奇变得气恼,她抽脱手,说道:“哥哥,你身上好香,脸上怎会有红唇印子?”语气平平,但却极其冷淡,目光也转向阿拉尔公主。
东采奇闻言莞尔,心想:“师兄本也是俊雅人物,恰好要扮作老太婆,这叫别出机杼,自讨苦吃。”
他正静候机会时,心中一颤,听得远处有骆驼蹄声响起,浮尔修悄悄预算,晓得来者一共三人,这三人深夜赶路,何事如此仓猝?
东采奇道:“你再敢骂她一句,我非要你都雅不成!”阿道眼神感激,凝睇东采奇,东采奇朝她微微一笑,眨了眨眼,拍拍胸口,表示为她两肋插刀。
浮尔修虽早有预感,闻言也不由松了口气,说道:“我代殿下多谢神女。”
他将那两个圆盘朝前一扔,圆盘哗哗作响,又变大了几尺,边沿锋锐,直朝东采奇飞来,东采奇不敢怠慢,拍一掌“阴阳六合掌”,砰地一声,那两个圆盘受力绕开,但也并未破坏。阿熏手批示动,教唆双盘来交常常,绕着东采奇围杀,东采奇摆布开弓,不断出掌,真气如盾,护住周身,两人一时难分胜负,除了阿道、盘蜒以外,身边十丈内皆没法站人。
阿熏心头一凛:“这中原小白脸好高的工夫!”倏然间招式一变,双掌变出两个碧蓝的圆盘,各自人脸大小,此中缓慢扭转的水流,他身为神子,与阿道一样,所练的那是沙鱼龙国“湖神法”,真气阴柔似水,水中又包含仙气,可化作诸般形状,最是神妙难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