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老丐暗想:“我就知天下没这般便宜之事。”但衡量轻重,无可推委,只得说道:“你我二人一见仍旧,老弟尽管开口,老哥哥我岂能不帮?”
盘蜒道:“他欲与你靠近时,你拒人于千里以外,脸上神情总不对劲。而我内心更是‘兔儿爷,兔儿爷’的叫骂,我两人言不由衷,实则深深伤了他。”
盘蜒道:“此事关乎我们这位天心公子平生,万不能忽视,且寨中人数浩繁,师兄还得打起十二分精力来。”
盘蜒点头道:“先前死去那人才是真正招摇撞骗之徒,魏老哥弄错了。”
盘蜒见道观院中火光亮亮,照得四下有如白天,走了出来,他轻功了得,院子里虽尽是武人,但也无人发觉。道观大宅前有一高台,高台之上,又见一红袍金冠的男人正大声说话,瞧他面貌,恰是那魏金宗。
盘蜒笑道:“不错,不错,虚情冒充,反更不仇家。你若当他是朋友,这些话原该劈面说个清楚才是。”
群雄已知盘蜒现身说法,实则乃是帮魏金宗作证,不然以他的工夫,出招之际,早有人伤亡。再听了此言,都觉有理,心想:“武功招式也并非冒充不了,天剑派虽刁悍霸道,但总算是侠义道上的王谢朴重,岂能做出这等活动?”垂垂一大半人都心生迷惑,感觉先前结论未免过分鲁莽。
盘蜒哈哈笑道:“诸位倒也识货,不错,我确从野秋前辈那儿学了神功。”
魏金宗道:“依廷老弟之见,这此中又有甚么诡计了?”
张千峰道:“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张千峰道:“但我们何尝看不起他了?”
盘蜒笑道:“这很多人中,魏老兄倒是个真正的明白人。”随即朗声说道:“我乃天剑派天心公子的好朋友,万仙神藏派的盘蜒。当年野秋长老临死之际,将一身武学拜托给我,要我在讨钱帮中择一资质过人,办事明白的英侠传授,除了钓叟功以外,仍有一门火蛭功,诸位眼下可有合适人选么。”
盘蜒道:“我那天心公子愿与诸位豪杰结为存亡之交,从今今后,相互扶住,主持江湖公道,为大伙儿投机,为死在黑蛆教部下的诸位豪杰报仇。天心公子为人亲和公道,本领赛过鄙人十倍,乃是当今的大豪杰,大豪杰,更与黑蛆教绝无关联,诸位若信得过我,我们这便击掌发誓,我盘蜒若稍有忏悔,身后受千刀万剐,永久不得超生。”(未完待续。)
这院中一千来人,倒有一大半是讨钱帮的丐子,众乞丐一齐呼喊,阵容颇不成挡。魏金宗大声道:“我们不成中了仇敌教唆诽谤之计!”但群雄激愤之下,那里听他相劝?
盘蜒拔出月明宝刀,在地上画了舆图,说道:“我已卜算明白,扣问清楚,离此秦千往北百里,有一麝香山,山中有一城寨,名曰鸳鸯寨,寨主大大驰名,名叫甘罗秀,此人武功高强,部属中多有彪悍之辈,劫掠周遭城镇,敛财无数。师兄还请赶往此山,将那甘罗秀杀了,劫出寨中宝贝,装在寨中大车上,再返回此地,务必在大后天凌晨,到达那折桂园。”
廷老丐大惊失容,颤声道:“十八钓叟?江渚白发?你这工夫从那边学来?”
讨钱帮那廷老丐怒道:“你是黑蛆教的?为何穿我讨钱帮衣衫?”
那丐者朗声道:“但是江湖上千万千万死在黑蛆教、天剑派部下的豪杰,更是铁证,无可回嘴。那些黑蛆教留下的活口,都指证那些恶人使得是天剑派的武学,用的是天剑派的兵刃。我讨钱帮乃天下第一大帮,虽与天剑派自来相安无事,共助侠义,但是大义当前,即使撕破脸皮,直立一劲敌,我们也是毫不畏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