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问天心想:“她对我这番密意,即便我死上千次万次,也没法酬谢。可羊儿....羊儿.....”
吉雅叹道:“本来并无轻重之分,我听吴奇叔叔说,你中了这秋羊迷魂神通,几乎被骗,要杀我师兄,而后复苏过来,不但不恨她,反而仍爱她如初。而我呢?我何尝对你稍有歹意?我对你还不敷掏心掏肺?现在却只能与她平起平坐,不分凹凸?”
幸亏他生性开朗,主动悲观,悲伤一会儿,又道:“我堂堂豪杰,又非女子,不讲究纯洁守身,即便受一时之辱,只要旁人不知,又算得了甚么?我又没少一块肉,缺条胳膊。我平生遭受惨事,何其残暴?戋戋小事,又何必放在心上?”
阳问天本极其歉疚,但听她出言不逊,欺侮秋羊,顿时不快,强忍着一言不发。
俄然间,屋外马蹄声响,垂垂远去,紧接着,盘蜒排闼而入,喝道:“问天,吉雅走了!”
阳问天无法,又出门找吉雅,见吉雅立于园中,抬头赏花,心机难以捉摸,阳问天战战兢兢,走上前去,柔声道:“吉雅,这些光阴,累你担惊受怕了。”
阳问天问道:“吴奇叔叔,你如何找到我的?”
秋羊“咩?”地一声,涨红了脸,翻个身子,仍然安睡,竖起耳朵持续偷听。
阳问天道:“不是,羊儿伤重,我才多体贴她。我对你俩皆一片痴心,并无轻重之分。”
阳问天忸捏至极,道:“千错万错,都是我...我的不对。”
他呆立一会儿,回到秋羊屋内,却听秋羊低呼一声,缓慢跳上床去。阳问天哭笑不得,道:“羊儿,你若身子好了,便莫要惹大伙儿担忧,成么?”
盘蜒又道:“雅儿对你一往情深,实是可贵的好女人。秋羊与你同生共死,亦是一段奇缘。二者又都极其机警聪明,问天,这妻妾之间的相处之道,此中大有学问,即便最凶恶的武学,只怕也不过如此,你不用心存幸运,而当如履薄冰,谨慎对待,以免变成大祸。”
阳问天喊道:“雅儿!我错了,是我不好!你莫如此乱来!”
只听秋羊儿道:“你对吉雅mm说的话,我都听到啦,你为何要对她撒气?她也很爱你,绝非妄图你甚么。”
吉雅道:“我此人气度开阔,不会与一妖女活力,不然岂会救她?早将她一剑杀了。阳问天,我晓得你心中谁轻谁重,你一见她模样,便再没瞧我一眼,只是她不睬你,你才不情不肯的出来找我,是么?”
瞬息间,那马儿在树根上一绊,翻身倒地,吉雅被甩了出去,朝一绝壁跌落,阳问天大骇,纵身一跃,腾空一抓,将吉雅搂在怀里,他回过身,单掌发力,使出“烈焰双翼”工夫,竟如鹞子般在空中飞了数丈,落在绝壁劈面。
阳问天忙道:“是,是。多谢叔叔指导。”想与秋羊说话,但秋羊仍旧装睡,焉能被他唤醒?
阳问天抱了抱她,道:“雅儿她嘴硬心软,你不必担忧。”
吉雅笑道:“你人没返来,反送回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女子,问天,你当真是豪杰救美的妙手,侠骨柔情的高人。”
吉雅又道:“我本想...本想看开些,任由你宠那妖女,只要你恭敬我、听我战略安排就好,可你先前那一番话,让我内心好痛,好苦。我...我这才看清我本身,我不是铁石心肠、大局为重的公主,我想要你的宠嬖,做个平浅显凡,欢欢乐喜的平常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