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振英心中稀有,挥手止住,说道:“师兄,千万不成,你....”她知盘蜒武功远胜银叶,一旦又胜了她,那这仇可结得更深了。
盘蜒满脸是血,仿佛瞧不清楚,被她手掌砍中双肩,她这招将真气布在掌缘,如两柄尖刀普通,而盘蜒双臂似充满内力,一旦破口,鲜血狂喷而出,银叶“啊”地一声,神采不忍,闪身避开,如此一来,将空中染的血红,竟成了一处小小水洼。
千灵子则道:“这小辈争风妒忌,要你多管甚么闲事?你们仨固然放开手脚,有我给你们撑腰。”
这法门恰是他毕生苦修的绝学“孔雀百木”,乃是以本身仙气与六合真气融会,焕产朝气,现出这活化灌木,其枝叶储藏剧毒气味,若仇敌功力不高,立时便浑身腐败而死,若仇敌内力深厚,亦会被这“孔雀百木”整治的筋骨麻软,行动迟缓。
银叶神采一变,厉声道:“除你以外,此地更无旁人比你奸恶。”
银叶踏步上前,戟指骂道:“你这动手暴虐的小贼,咱俩这场恩仇,可不能就此善罢。现在我总算找着你了,咱俩再来比划比划,我非报上回之仇不成。”
银叶动如脱兔,转眼已然避开,脑袋一顶,招式奇特,她心知盘蜒步法奇妙,这一招定然不中,早预备有凌厉后招,谁知盘蜒似傻了普通,自即将头凑了过来,咚地一声,被她额头撞了个正着。她额头上充满罡气,这一招能力奇大,盘蜒顿时鼻血长流,洒了一地。
宣途峻厉喝道:“盘蜒,以往你仗着那鲲鹏威风,对我无礼,我此人宽弘大量,饶你一回,你若再敢伤我徒儿,我立时便要你都雅!”
宣途愣了半晌,叹道:“徒儿,此事就这么算了,此人已遭报应。”
银叶、王栽树、钟代一齐鼓掌道:“师父神功无敌,这妖魔固然凶恶,如何能与师父争锋?”
正在世人用心之际,俄然间,宣途背后泥土裂开,钻出一红褐色的大蚂蚁来,亮出前肢,寒光一闪,刺向宣途,宣途遽然发觉,身形一晃,朝前遁藏,但仍被蚂蚁划断膝盖,一条腿立时残了,他哀嚎一声,顷刻行动不得。
陆振英满脸通红,没法作答,银叶怒道:“甚么‘争风妒忌’?”她死死望向盘蜒,见他神采不动,竟似没听到这话,不由得“哼”了一声。
盘蜒喝道:“你说我不打紧?为何要说我师妹?好,你要讨回公道,如你所愿,咱俩再打一场。”
陆振英心想:“这女子好谨慎眼,大伙儿比武脱手,受伤在所不免,你眼下已然愈合,全无陈迹,又何必斤斤计算?”朝银叶深深作揖,说道:“银叶师妹,盘蜒哥哥他上回确切有错,动手伤你太重,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了。幸亏你现在已然复原,我们有缘共为万仙,还请网开一面,莫再伤了和蔼。”
幽丛无法,在空中飞了半圈,绕到宣途这一面来,宣途本不过是赚这半晌,蓦地身形一闪,跳至半空,背后荧光幽若,竟现出一孔雀屏来,那孔雀屏披收回数道真气,将幽丛缠绕住,垂垂凝固,竟如一极厚极密的树冠。
银叶身子摇摆,脸上怒意大盛,说道:“你若真是君子,便当怜香惜玉,部下包涵,你打我耳光,将我鼻梁打断,我当时一照镜子,可悲伤的彻夜难眠,姓盘的,此仇不报,我誓不为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