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采奇心想:“奶奶内功深厚,快六十岁的人了,长相却只要四十不到。”
东采凤急道:“奶奶,奶奶,这事儿与二哥真没干系。大哥他....他...还让尧生流这臭老头拿刀抵住我们,以我们为人质呢....”
他喊话时内力转运,声音婉转,虽不如何清脆,但暗中漫衍出去,周遭数里皆清楚可闻,那铁门虽闭得严实,但也挡不住此声,想来那老夫人必听在耳中。
贰心念一转,朗声道:“鄙人万仙张千峰,特来此拜见老夫人。这蛇伯城主宗子东采臻倒行逆施,残害忠良、不念骨肉之情,实乃禽兽不如。现在又携众虎伥来老夫人住处前猖獗,我等前来互助,若待会儿在府前脱手,获咎了老夫人,还请老夫人宽弘大量,原宥鄙人。”
尧生流道:“城主莫要被骗,若带的人少了,怎能拦得住这张千峰?”
东采臻一时语塞,神情镇静,小声对尧生流:“我就说要少带人马,不然被奶奶瞧见,大伙儿全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泰丹春嘲笑道:“我看哪,你们两个小丫头怯懦怕事,见地寒微,不明事理,你们与那孽子呆在一块儿,被他骗的团团转,脑筋糊里胡涂,正该好好关起来,用刀剑吓上一吓,这叫‘棍棒之下出孝子,刀剑当中见豪杰。’”
东采臻气得语无伦次,痛骂道:“我.....何时兼并爹爹内宫了?”
东采臻大喜过望,喊道:“奶奶所言极是。我....我确切是美意,现在二弟叛逃未归,这万仙之人又放肆得紧,还请奶奶替我做主!”
贰心有所想,环顾四周,见一棵大树以后埋着很多树桩,树桩高凹凸低,暗含机巧,只是布得太密,反而繁复多余。盘蜒心想:“她在练太乙法术,以树桩摆下飞峰阵,只是她一心求面面俱到,反失了灵气。”
张千峰道:“二公子为至公子毒害,为了不骨肉相残,迫于无法,已出城去了。”
泰丹春眼中精光一闪,有如烛火,顷刻只见青影闲逛,直朝东采奇扑来,她与东采奇秘闻隔二十丈,但眨眼间便已欺近五丈以内。
盘蜒奇道:“至公子脾气百变,谁能说得准了?昨夜惊闻城主丧身凶信,至公子不但不悲伤,反而鸠占鹊巢,兼并城主寝宫,连夜喝酒作乐,要城主妃子作陪。这等发人之先,前所未有之事,也唯有至公子这等奇才方做得出。”
泰丹春嗤笑一声,神情对劲,说道:“死得好,死得好,这不孝的王八蛋,我来此幽居十多年,他从未曾来向我问安。他当年执意要娶那妖国来的妖精,还不准我杀她,与我大吵一场,害我在此孤居多年,空虚孤单,空度残年。他现在死在妖怪手中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”
泰丹春腾空一巴掌拍出,掌力如风,张千峰足不抬,腿不动,一招“幻影移形”,顿时拦在东采奇身前,拱手哈腰,朝泰丹春施礼,两人内力一碰,化反叛风,四下纷飞,吹得世人发丝飞扬。
就在这时,只听一女子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大朝晨的,吵吵嚷嚷,还让不让人埋头了?”那声音无处不在,不知从那边传来。张千峰目露惊奇,心想:“这份功力委实深厚,此中圆熟老辣之处,更是分歧凡响。”盘蜒则深思:“她本人天然在铁门里头,但传音之时,泉源变幻,这是太乙的‘掩声’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