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将军仓猝双手比划,说道:“我....我率军来到镇外,赶上仇敌,不过是些....杂牌小卒,倒也并不如何短长。我教唆大伙儿冲杀一阵,他们....往镇里逃去。大伙儿争功,我束缚不住,一股脑追上,谁知....谁知镇里黑压压的,尽是仇敌,兄弟们抵挡不住,多数....唉....”
一众少年本来心下忐忑,听他一说,受激不过,连声喊道:“我不是小娃儿!”“我郑秘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汉!”“我和娇儿亲过嘴,算是碰过娘们儿啦!”
众少年齐声道:“服从。”
江苑叹道:“是落花成心随流水,流水无情恋落花。”
索酒道:“到了城外,大伙儿都要谨慎,当改换步行,不发半点声响,一旦真有仇敌发觉,数量太多,立时就往回跑。”
马将军点头道:“我不过这么一说,实则....多数救不返来,仇敌短长至极,残暴狠辣,我们这些人手,去了也是白搭。还是速速....回隼堡,在城墙上御敌为妙。”
索酒衡量轻重,下定决计,昂首道:“我信得过隼堡,我们先去救人。”
江苑抿嘴半晌,点头道:“我听你的。”
江苑体味,说道:“都谨慎些,使夜行剑法。”那夜行剑法乃是张千峰所传的一门剑术,旨在熬炼众修武院学子轻功准头,临敌之际,自但是然便心态平和,思路稳定。众少年承诺一声,悄悄奔出,不久有人绕至院中看管背后,一剑刺出,透过金甲裂缝,刺入喉咙。
盘蜒又道:“还请狗大仙留在此地,照看这位马大人,以免他又昏头昏脑,将来半身不遂。”
索酒看了看盘蜒,盘蜒道:“小兄弟,我不过是个过客,此事毕竟需你拿主张。”
江苑莞尔一笑,心想:“煞气墨客,名不虚传。”又朝索酒低声道:“你也未曾碰过娘们儿,但是男人汉么?”
马将军目光躲闪,道:“我先前...昏倒时,模恍惚糊听此中一无寐王子说:‘那些活下来的贱民,都押回金银国当仆从,至于俘虏,割去舌头,更能卖个好代价。’他们....没准留了些人在镇上,看管...被捉的人。”
众少年神采惊奇,看着那“吴奇”,心想:“此人料得真准,真是金银国埋伏我们。”
张蝶赞道:“索酒师兄,你这听风辨位的工夫可真了不起。”数月交战途中,索酒未曾闪现神功,众少年只当他本领不过如此,这时一见,颇出料想。
江苑喝道:“前辈,你莫要冷嘲热讽的,将军幸存,我们当好生安抚他。”
索酒微觉宽裕,答道:“命里偶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”
盘蜒道:“将军倒也了得,在千军万马当中,竟能来去自如?”
众少年勇气倍增,喊道:“好,谁未杀敌,谁打一辈子光棍。”
马将军又是忸捏,又是心惊,嘴里含混嘟囔几声,江苑问道:“仇敌去了那边?大人又是如何逃脱的?”
就在这时,离世人数十丈远处,有个身影蹑手蹑脚,朝外爬开。世人大半未知,索酒却立时发觉,悄悄一跃,已捏住那人喉咙,遮住那人嘴巴,借月色一看,问道:“马将军?”
盘蜒等人围了过来,盘蜒问道:“甚么‘好不好’的?我先前劝你谨慎些,你不听奉劝,这才有现在了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