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见急火攻心,大声道:“你休想走了!”
天见万不料盘蜒竟有这等手腕,本身操心找来的大援竟也败了一招,一时呆若木鸡,愣在当场。天豪老者急道:“泰家诸位,还不快结太乙大阵,困住这三人?”
张千峰暗想:“泰家武学虽不及我万仙永无穷尽,但若练到极高深处,也是妙用不竭。盘蜒师弟此时武功毫不在我之下,所差的不过是飞升隔世功的火候罢了。”不由替盘蜒欢畅。
泰慧见泰荣舍本身而去,眸子闪过一丝恨意,却挥动轩辕金剑,剑尖外三尺闪着弧光,随剑游走,这柄剑本就锋锐绝伦,而这弧光也涓滴不逊,只要仇敌擦着碰到,立时断手断脚,血流不止。她乃是吸血的鬼人,武功原也极高,体质筋骨更赛过万仙,这会儿杀的鼓起,所到之处,黑蛆教世人难挡锋芒。
泰荣暗想:“老子才是瞎了眼,乃至于本日享福,听你大放厥词,当真比幻灵真气还催命。”但也不敢辩论,唯有暗生闷气。
盘蜒笑道:“两位瞧我面上,莫要吵嘴。都是泰家之人,何必做的这般丢脸?”
泰慧俄然呜呜哭了起来,盘蜒奇道:“小侄女,你这哭鼻子的弊端可还没改了?”
盘蜒善观面相,瞧出这两人脸上有伉俪姻缘,哈哈一笑,说道:“本来是泰荣老弟的媳妇儿,可惜你一世豪杰,想不到竟然惧内。”
泰荣道:“天豪叔叔,天见侄儿,我等已然极力而为,何如力不从心,大伙儿无颜以对,这就告别了。”
盘蜒悄悄叫苦:“这又是从哪儿结来的仇家?”问道:“不知这位阿姨与我有何恩仇?”
盘蜒深思:“他体内有万鬼的内劲,功力之强,不逊于千峰师兄。不错,不错,恰好拿来练练手。”
泰荣又恨又愧,却也没法可想,燧氏解开他穴道,嘴闲不住,在他耳旁数落道:“你好生窝囊,这疯子害我一辈子,你怎地还输在他手上?我是没脸见人啦,这就归去抹脖子吊颈,带你儿子回娘家,大伙儿一拍两散。”
盘蜒唉声感喟道:“这位老弟,我是真半点想不起来。不然我怎能不认账?”
泰慧抽泣道:“我那里有爱哭的弊端?但你这叔叔就晓得欺负侄女,不但点我穴道,还抢走我的宝剑,我....我怎能不悲伤难过?”
泰荣又闷哼一声,眼中肝火又盛了半分,但也非常宽裕。盘蜒悄悄猜测:“这小子娶了个母老虎在家,想必尝遍苦头,眼下将这错误都推在我头上了。”不由得怜悯起泰荣来。
天见、天心、张千峰听得云里雾里,而盘蜒更是虚汗直流,天见问道:“这位万仙....也是泰家之人?”
天见本欲一举肃除天心等人,眼下见世人相互客气,那里忍耐得住?拔出剑来,喝道:“泰家诸位,先将他们拿下再说!”
盘蜒心想:“这泰家万鬼,姑丈姑妈,乱七八糟的,我若真是那泰一,这天见岂不成了我侄子?”想到此处,笑道:“既然是来探亲探友,那何必打打杀杀的?大伙儿和和蔼气喝酒用饭,岂不美哉?天见公子好不懂事,还不快些设席?”
天心见盘蜒击败泰家领袖,对天见道:“天见,你另有甚么话说?你若仍意犹未尽,可亲身了局。”
泰荣暗忖:“泰慧这丫头受他恩德,倒也罢了,我输在他手上,遵循江湖端方,岂能死缠烂打?若要以多取胜,传出去更成了笑话。”苦笑一声,昂首望天道:“棋差一招,满盘皆输,今个儿我万鬼认栽了。泰一,你叛出我泰家,投奔万仙,我归去禀告祖师,他自会找你算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