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芳林竭力起家,微一运气,俄然间只觉神智复苏,手脚力大无穷,仿佛稍稍纵跃,便可达数十丈以外。随便出掌,便能断树裂墙,有无坚不摧之能。这景象本该令她震惊,但眼下她却出奇安静,仿佛她已脱胎换骨,超脱世外普通。
血云又道:“但那力道透过女人身子,汇入经脉,蓦地间由女人膻中穴反震出来,力道加强数倍,反将那破庙毁了。女人体内有暗穴隐脉,会聚成一缺口,挪转空间,直到达那‘鸿源’,故而可转化诸般真气为‘源气’,千变万化,无所不能,古往今来,只怕从无一人资质胜得过女人。”
罗芳林垂垂不怕,却又恼羞成怒,嚷道:“你们...你们好生混闹!早说一声不就完了么?何必脱手动脚?”
血云道:“好!大伙儿此后要同舟共济,图谋大业,我如何胆敢相瞒?”手指在空中划动,仿佛弹枝摘叶,罗芳林只觉天池、神封、灵台、气海四穴蓦地阵痛,几欲炸裂开来,她想要惊呼,但血云再点中她膻中穴,罗芳林脑中嗡地一声,生出幻觉,好像在空中漂泊,晕晕乎乎,不知过了多久,这才转醒过来。
血云哈哈笑道:“咱哥俩占星观天,无所不知,说了女人也不明白。总而言之,以女人本领,便如一活生生的仙露泉,只要女人开窍,假以光阴,前程不成限量。以是我二人找上你来,乃是适应天意,一片美意,并无半分恶念。”
俄然间,血云手指连点,击中罗芳林数处穴道,罗芳林闷哼一声,僵在原地,她怒道:“你...你这是做甚么?你先前是如何说的?”她眼下功力虽高,但经历过分不敷,而血云脱手时全无征象,快如雷霆,罗芳林竟半点不及顺从。
罗芳林翻掌正对盘蜒,盘蜒道:“这内丹乃万仙、万鬼竞相争夺之物,此中妖力惊人,足以移山平海,正因为此,于人风险极大,但女人若真乃天命所归,必可淬炼此丹,化为鸿源之气。”说罢与罗芳林掌心相对,将那内丹推入罗芳林掌中。
血云与盘蜒面面相觑,神采极其难堪,盘蜒道:“要不....要不算了?”
只见那废庙已然垮塌,碎石转动,灰尘飞扬,三人已在庙院以外,盘蜒提着那两具皇子尸首,血云面对着她,瞧不清他神采。
罗芳林从速穿上衣衫,脸上红一阵,白一阵,暗想:“他与这血云神奥秘秘,不知又有甚么活动。”想起盘蜒对本身诸般侵犯,又有很多恩德,再想着他方才落荒而逃的神采,不由悄悄点头。(未完待续。)
血云朝盘蜒看了一眼,表示他取出那物。盘蜒从怀中摸出那天极神功的内丹来,道:“摊开手掌。”
罗芳林提心吊胆,暗想:“他方才想杀我?我落入他二人手中,这可...”转念一想,他俩若要取本身性命,真如碾死蚂蚁普通,随即不复担忧。
盘蜒俄然道:“女人,罗蟠虽贵为天子,掌管尘寰诸侯,但在仙鬼两派面前,当真不堪一击,只要二者稍一动念,他这王朝便会如沙子普通风蚀而去。彼苍有灵,让我等赶上了你,乃是百姓之福。由你当朝,定可奠定千年基业,与万鬼万仙对抗。若女人不计前嫌,我二人定忠心耿耿,断念塌地,为女人效力。”说罢双膝跪地,恭恭敬敬朝她叩首。
罗芳林一凛,说道:“我委实不知,愿闻两位解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