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与小遥见多识广,当即明白过来:传闻当世伶人伶人当中多慕男风,尤以旦角为盛。这群公子爷怕也痴迷此道。相互之间,既是兄弟,又是朋友。
小遥恨恨道:“这泰远居住负邪法,当真穷凶极恶,凶险暴虐。莫非他也是万鬼门人么?”
世人跟在他身后,见状无不震惊,小遥奇道:“这....这又是一处鬼域门么?”
盘蜒道:“师侄可否让我尝尝功力?”不待他承诺,立时在郭小陵丹田一派,郭小陵“啊”地一声,身子衰弱,站立不定,小遥伸手将郭小陵扶住,叱道:“盘蜒,你怎这般卤莽?我可要向陆师妹告状了!”
郭小陵面露忧色,但旋即又惶惑不安,说道:“师伯,我们同在一派,我在九歌派中仍有师父,怕是不能拜你。”小遥心知九歌派端方,笑道:“那也不忙在一时,我们先走再说。”
小遥气呼呼的说道:“凡万仙三层之上弟子皆可收徒,你现在已是飞空的妙手,为何这般无私?小陵这孩子操行极佳,人也机警,你为何不肯收他?莫非瞧不起我九歌派么?”
盘蜒对郭小陵道:“这些年世道不承平,你万里迢迢来到冷州国,途中怕吃了很多苦头。”
郭小陵目光热切,仿佛盘蜒问话,对他乃是极大的名誉,他道:“回禀师叔,弄巧儿兄弟部下保护非常了得,我虽武功不高,但途中还算承平,并无多少波折。”
小遥心想:“这郭小陵先前遇敌,奋不顾身的救济旁人,义气深重,确切可贵。瞧他神情,定对盘蜒佩服非常,我为何不从中拉拢?”因而笑道:“师弟,我瞧这孩子倒也聪明,我看你便承诺他得了。”
那弄巧儿说道:“到底如何,我们也糊里胡涂的。这塔是我爹爹统统,我等五人痴迷中原唱曲,前些年到了中原,健壮了这位郭小陵兄弟,他虽为万仙门人,却擅扮作旦角,身材唱法皆无双无对。我等倾慕万分,言语投机,遂六人结为兄弟,自称妙陵六友。小陵兄弟便提出要来我们冷州国瞧瞧。”
小遥拔剑在手,说道:“那泰远栖就在门内?”
盘蜒心想:“他方才与你比武时,目光闪动,明显认出你来,反而愈发武勇,乃是算准了你是友非敌,故意奉迎。而他又怕你也成了活尸,真脱手伤他,故而脚下留步,单手微凝,随时可化作一招“兴风作浪”,将身边之人抛给你,本身借机逃生。此民气机之深、狡计之巧,绝非易与之辈。”但这不过是盘蜒猜想,并无凭据,却也不便对小遥明说。贰心中防备此人,天然不给他好神采看。
小遥清了清嗓子,晃晃脑袋,又问道:“以后又如何了?”
两民气中发毛,却也不便明着相问。盘蜒想道:“天心从小身残,练功走火,身子近似女子,她喜好男人,倒也罢了。这群大男人又非寺人,身强体壮,闹甚么狗屁门道?”只觉的如临深渊,心下忐忑。
郭小陵忙恭维道:“师叔学富五车,当真无所不知,断言彼时状况,好像亲眼所见普通。”
那调纤儿笑道:“小陵兄弟过分自谦,我们在山中赶上雪狼群,若非你剑术高超,我们可要糟糕,你们万仙门的工夫,比我们凡人高超太多啦。”
弄巧儿忙道:“小陵儿,此事不说也罢。”
他稍稍沉吟,又道:“师侄来此以后,又赶上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