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西悬虽隐居在深山老林,于此也有所耳闻,更素闻泰家名头,听盘蜒自报家门,奇道:“你曾是泰家门人么?”
吕西悬笑道:“说来也巧,我昨日得知二姨太已有身孕,本就成心道贺,却又新收了个徒儿,更想通了新工夫的诀窍,这三喜临门,更当大办宴席。”
吕流馨羞红了脸,说道:“爹爹,本年祖师爷来的时候,我定能被她相中,得入万仙,今后....长生不老,那成不结婚,也不打紧。爹,祖师爷她此主要遴选几人?”
玉不莹挺胸笑道:“小师弟,想不到你终还是得跟我学工夫,你大可放心,这神刀功并非最艰巨的本领,你若学的快了,我另有更多了不起的法门教你。”
吕西悬见盘蜒神采沉迷,仿佛苦思不解,叹道:“你乃我关门弟子,我本当操心指导于你,只是我仍要参悟那天运掌剑,又要预备万仙祖师爷来访,实在难以抽身....”
殿上主桌,吕西悬举杯道明丧事,先说二姨太身孕之事,激起合座彩,盘蜒偷眼去瞧易安,公然见他脸上变色,目光躲闪。吕西悬等喧闹一阵,又指着盘蜒,说出他拜师之事,世人还是贺词纷繁,但明显没甚么干劲。
吕流馨气呼呼的说道:“刚一入门,便胡吹大气,对师姐无礼,你说你该不该罚酒?”
在大殿之上,吕西悬与正室夫人、二房姨太坐在主桌,玉不莹、易安、玉不甜等十位弟子坐次席,盘蜒乃是关家世三十弟子,恰与吕流馨相邻而坐。
吕西悬悄悄点头,心想:“这丫头就这弊端,见谁家少年长得姣美,便换着体例与那人要好,虽不至于当真生出乱子,但久而久之,定会惹人闲话。”又晓得她这等年纪,稍有不慎,堕入情网,两人一旦亲吻触碰,岂能便宜?故而千万不能让她与盘蜒悠长相处。
易安神采丢脸,大声说了一遍,大略是些不交友奸邪,不伤同门和蔼,不得随便伤人,不得凌辱强大之类的条目,盘蜒一一记着,神采恭敬,他本就无所事事,恐怕食欲发作,导致神智非常、倒行逆施,这才留意于投入万仙门,以霜然所说门中那灵丹为食,减缓身上异状,此时得了这天赐良机,乃是打从心底欢乐,这拜师之意极其诚心。
吕西悬传令下去,命山庄众弟子今晚在这神剑堂齐聚,又道:“盘蜒,你虽曾习过泰家技艺,功力不浅,但那毕竟是妖....咳咳...奇门异术,并非正道,与我神刃山庄光亮正大的工夫水火不容,在我山庄当中,未得我准予,毫不得动用泰家所学,如习练内功心法时有走火征象,更当早些奉告我。”
世人闻言,如惊雷般喝彩起来,门中精英纷繁想道:“这真是天大的好动静,我本担忧比不上门中顶儿尖儿的人物,这么一来,本年真乃天赐良机。”
现在战事固然停歇,但人间高瞻远瞩之辈,皆感坐立不定,寝食难安,他们通过诸般门路,知悉那场媾和景象,那万鬼以往虽闻所未闻,其权势之强,却足以与万仙对抗,这千年来遮风避雨的大树,瞬息间岌岌可危,安稳不再,令天下风雨飘摇,仿佛天随时都会塌下。
盘蜒多么机警,晓得他已承诺,当即伸谢道:“多谢师父收留之恩,徒儿感激不尽,定当竭诚相报。”
吕流馨笑道:“爹爹本领极大,定是男孩儿无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