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胖墩认出他来,哇地大哭,喊道:“你偷我馒头糖果,又偷我鸡腿,我...我和你没完....”
盘蜒点头道:“好,只要很多了金银,我也不缺了礼数。”翻身爬起,朝她作揖。少女细心打量盘蜒边幅,见他五官极有灵气,像是仙家修士,只是满脸脏乱,举止古怪,是以惹人着恼。
世人也听不懂他说些甚么,但蛇伯城民推许豪杰,见他连胜豪强名手,皆对他生出拥簇之情。
本来这文巢癖好喝酒,今夙起床,来了兴趣,饮了很多。酒乃阳火,恍忽心神,亦可激发腹胀。盘蜒以幻灵掌力扰动文巢心智,令其战战兢兢,惴惴难安,只感肠胃不适。这不过是一场幻觉,实则并无大碍,但是文巢那里辨得出此中真伪?
众保护一拥而上,盘蜒想要逃脱,又放不下那八十两黄金,一时踌躇,双拳难敌四手,被世人摁住,绑得跟粽子似的。
就在这时,盘蜒一转头,见台下一小胖墩手握大块鸡腿,尚未动口,正愣愣瞧着擂台。香气蹿了过来,盘蜒顷刻含混,脑中馋虫发作,怪叫一声,如恶狗般扑了畴昔,抢过鸡腿,吞落肚中。他这弊端发作太急,举止莫名,就像先前他偷陆家姐弟吃食普通。
他为人最重颜面,现在心惊肉跳,恐怕拉稀出丑,气势锐减,盘蜒笑道:“走着!”双手窜改,文巢不敢用力儿,被盘蜒直推下擂台。
盘蜒冲他直乐,神态风趣。梅园怒道:“你笑甚么?我敬你是条男人,你怎地消遣于我?当真欺人太过。”
他肝火上冲,蓦地朝前突去,一拳虚晃,一掌实抓,刚好捏住盘蜒衣角。他欢乐至极,一招“天高地远”,将盘蜒往下扔去,那人哎呦一声,摔了个屁滚尿流。熊拨仰天大笑,说道:“所谓见好就收,拿着你的赏钱滚吧!”
但盘蜒一味躲闪,脚步飘忽,身法活络,那熊拨使尽解数,却碰不上此人一根毫毛。熊拨愈发心急,想道:“我隐姓埋名,投效主公,这些年吃得好,穿得暖,受尽大恩,却不能替主公分忧,那里还算是人?”
盘蜒道:“我笑你确是豪杰,只是有些胡涂,你不知我这真气可披发在外,广布幻景么?你实则已走到外头,却全然不知。”
熊拨满头大汗,方才晓得入彀,他叫道:“我...我未曾中你掌力,为何....”
盘蜒说道:“我工夫多么奇妙,岂能被你看破?”他这幻灵掌力既可侵入经脉见效,亦可令当局者迷,熊拨只防备盘蜒掌中内劲,内心烦躁,却被盘蜒奇术迷了双眼。
他也不就此罢手,在木台边上躺下,单手支颐,懒洋洋的说道:“另有谁来送钱?”
梅园自知讲错,咬牙道:“好,那便请兄弟与我更调位置,再来比过。”
两人四手相抵,文巢大喝一声,内力如大河般涌来。盘蜒运功反击归去,两人相持半晌,文巢心道:“此人形貌孱羸,但内力却有根底,非瞬息间能够取胜,不如行险强攻。”当即催动真气,狂攻猛打,便在这时,他肚腹一痛,瞬时满背盗汗。
众部属忠心耿耿,替她心急,有一人走上前去,抱拳道:“我乃‘天灵拳法’熊拨,领教泰家绝学。”更不答话,呼呼出拳,风声高文,拳力激起,招式周到不竭,公然是极其罕见的高招。台下练家子一见,不由得悄悄敬佩,心想:“这少年部下各个儿了得,这位天灵拳法又是那里的名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