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采奇心中一喜,自发得到手,谁知盘蜒膻中穴俄然生出黏力,将她也扯了出去。东采奇只得足下运劲儿,往回一顿,盘蜒稍一借力,于绝境中游滑而过,竟到了东采奇背后。
梅园自知讲错,咬牙道:“好,那便请兄弟与我更调位置,再来比过。”
他为人最重颜面,现在心惊肉跳,恐怕拉稀出丑,气势锐减,盘蜒笑道:“走着!”双手窜改,文巢不敢用力儿,被盘蜒直推下擂台。
他听身边之人窸窸窣窣,小声群情,微觉奇特,定睛一看,只见本身已到了台下,与先前两人一模一样。那被他摔出去的,乃是一起旁闲人,而那盘蜒正坐在擂台上,笑嘻嘻的望着熊拨。
就在这时,盘蜒一转头,见台下一小胖墩手握大块鸡腿,尚未动口,正愣愣瞧着擂台。香气蹿了过来,盘蜒顷刻含混,脑中馋虫发作,怪叫一声,如恶狗般扑了畴昔,抢过鸡腿,吞落肚中。他这弊端发作太急,举止莫名,就像先前他偷陆家姐弟吃食普通。
梅园大骇,转头一瞧,他双足定在场内,那里是到了外头?但贰心机矫捷,思路狼籍,总感觉脚下木纹有些可疑,正在恍忽不定时,胸口一震,被盘蜒一推,一跤摔了出去,他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,安稳落地,姿式美妙,轻功成就不凡,但美则美矣,也是落地而输。
部属都觉不当,劝道:“主公,不成呀,我等无能,也要为主公分忧,还请主公静候半晌。”
众保护一拥而上,盘蜒想要逃脱,又放不下那八十两黄金,一时踌躇,双拳难敌四手,被世人摁住,绑得跟粽子似的。
盘蜒冲他直乐,神态风趣。梅园怒道:“你笑甚么?我敬你是条男人,你怎地消遣于我?当真欺人太过。”
本来这文巢癖好喝酒,今夙起床,来了兴趣,饮了很多。酒乃阳火,恍忽心神,亦可激发腹胀。盘蜒以幻灵掌力扰动文巢心智,令其战战兢兢,惴惴难安,只感肠胃不适。这不过是一场幻觉,实则并无大碍,但是文巢那里辨得出此中真伪?
盘蜒道:“我笑你确是豪杰,只是有些胡涂,你不知我这真气可披发在外,广布幻景么?你实则已走到外头,却全然不知。”
盘蜒点头道:“好,只要很多了金银,我也不缺了礼数。”翻身爬起,朝她作揖。少女细心打量盘蜒边幅,见他五官极有灵气,像是仙家修士,只是满脸脏乱,举止古怪,是以惹人着恼。
少女心下愤恨,说道:“谁去将此人击败?消我心头之恨?”
盘蜒说道:“我工夫多么奇妙,岂能被你看破?”他这幻灵掌力既可侵入经脉见效,亦可令当局者迷,熊拨只防备盘蜒掌中内劲,内心烦躁,却被盘蜒奇术迷了双眼。
盘蜒又领了赏钱,见少女气急废弛的模样,心中痛快至极,暗想:“这小娘搭台演戏,耍弄这些小民小众,我非要拆她的台,让她尴尬。”他对高高在上之人一贯仇视,自个儿也不知是何事理。
这文巢先前连战连捷,在少女部属中算的数一数二的妙手,受台下世人畏敬,亦得那少女赏识,岂料在瞬息间也跌到外头,若两人存亡相搏,胜负未分,但遵循比武端方,却算是盘蜒胜了。文巢一脱战局,腹痛立消,顿时晓得被骗,怒道:“你....你这小贼,使得是甚么鬼把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