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不能问一下,我们要去哪个都会的银行?”E1耸耸肩,“我还是有些不敢信赖,看高木先生的室第如许富丽,竟然要去外埠的银行提款。”
“哦,我问问。”说完,对方就挂掉了电话。
E1闭着眼睛,思路万千:万国侯因买卖上的事飞去了英国,他这趟出门是受万国侯之托,去霓虹国办事。他很想问万国侯,为甚么不安排K1、Z2他们去办,而非要把这个较着是吃力又不奉迎的差事交给他。
E1听他说得如此露骨,只好干笑着说:“我对民风店兴趣不大。”
天空正下着小雪,E1裹紧了大衣。他已经等了三四分钟了,可高木家仍没有人出来应门,他不由抱怨地看了一眼楼上亮灯的房间。
但老头并没有坐下,他只是盯着E1,“你吃吧,我们吃过了。”
“唉。”高木公望夸大地叹了一口气,然后用手悄悄地盘弄着刘海。那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让E1感到恶心,贰心中独一的一丝怜悯也立即荡然无存了。
飞机上的空调温度设置得仿佛有点低,E1感受有些冷,便展开了眼睛。乘务员恰好路过,E1赶紧招手。乘务员浅笑着问道:“您好,叨教有甚么能够帮您的吗?”
E1清算了一下衣服,按下了“高木”家的门铃。
高木公望懒洋洋地说:“久我山给我打过电话了,我晓得你来的目标。”
“少爷。”大森这时走了出去,“明天的票买不到了,明天中午十一点,能够吗?”
“那么焦急啊?”高木公望阴阳怪气地说,“钱都在银行了,又不会长腿跑了。”
“是的,感谢你的接待。”E1答道,“高木先生,我就开门见山吧,我们甚么时候谈闲事?”
E1游移了一下,说道:“高木先生。”
“你去过瑞士吗?”
“那好,晚安。”E1目送主仆二人进了房间,不觉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当然有正式的名字。”E1答道,“但凡是环境下,我的朋友们都叫我‘E1’。”
想到这里,E1感到一阵恶心,恰好他也吃不下了,便推开了盘子。
但是,还是没有人来开门,E1只得无法地取脱手机,拨通了万国侯给他的电话号码。电话通了,一个朽迈而又沙哑的声音带着较着不欢畅的情感说:“喂。”
“这家伙笑得太放肆了,就像是在夸耀他的牙齿似的。”E1皱着眉头想。他认识到对方在等候他的回应,便赶紧说道,“我们要去哪儿?”
E1凝睇着高木公望,“高木先生,你的腿……是因为滑雪吗?”
“噢。那么,我想你必然带了证件。”高木公望说道。
E1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大森,又看了看高木公望。“抱愧,我弄错人了。”他带着歉意的笑容,但腔调却不卑不亢,“劳烦高木先生给我开门了。”
E1迟疑了几秒,“那就多谢了!给你添费事了!”他遵循霓虹国人的礼节,鞠了一躬,然后快步走到桌边,端端方正地坐了下来。
E1用纸巾擦了擦嘴巴,“多谢高木先生,费事了。”他的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,但内心却尽是不安的阴霾:为甚么恰好是瑞士苏黎世的银行?
“莫非你不是高木先生吗?”E1问道,他的内心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等两人都分开今后,E1在内心想:谁会雇佣一个坐着轮椅、盛饰艳抹的“娘炮”来当仆人呢?但如果不是仆人,为甚么是他来开门呢?这个高木公望的年纪都这么大了,该不会是养了一个男宠之类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