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看一听,急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抱住方守财的双腿,大声道:“不要啊,爹!我如果坐了牢,会被他们折磨死的!”
方守财一看白玉郎手上的字据,便猜出真正在扯谎的人是方应看,忍不住转头怒看了方应看一眼。
“应看?”方守财双眉挤到了一处,叮咛管家道:“去把少爷叫过来!”
白玉郎笑了笑道:“负债的不是方员外你本人,而是公子方应看方公子!”
白玉郎扬了扬手中的欠条,嘲笑一声,道:“方员外可要想清楚了。我有欠条在手,如果公子交不出钱来,我但是会依法办事,让他尝一尝监狱的滋味的!”
“甚么纨绔后辈!这是郡守大人!”方守财呵叱了方应看一句,阴沉着脸向白玉郎问道:“不知小儿欠了大人多少银两?”
但是这一边白玉郎倒是睡熟了,那边梅寻雪却睡不着了。
但是方守财却毫不在乎方应看的伤势。比拟起方应看来,方守财更心疼那两万两白银。他转过甚来,向白玉郎道:“还请大人明鉴,此次的赌约乃是这孽畜一人所签,跟我无关,跟方家无关。请大人找他本人要债!”
方应看目光闪动,支吾着没有答复。本来他怕方守财惩罚,一向没有敢跟他说这件事。他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,却没想到白玉郎这么快就找上门来。
“未几未几。”白玉郎笑了笑,将方应看签书画押的那张字据伸展开来,指给方守财道:“统共不过是两万两白银。”
方守财厉声道:“快点答复!”
王平统计完银两,发明独独少了方应看那两万两,仓猝将这件事陈述给了白玉郎。
白玉郎带着这二十名流兵径直就去了方家。
方守财咬牙切齿地将方应看踢到了一边。
方守财大怒之下,这一掌动手颇重。方应看嘴角流血,脸颊当即就肿了起来。
方应看一见白玉郎拿出字据来,亦是大惊失容。他晓得再也坦白不下去了,哭丧着脸道:“爹,我那是被那云开给坑了!谁能想到云开那么不济,竟然输给了白玉郎如许的纨绔后辈?”
“索债?”方守财冷哼道:“大人是在跟我开打趣吧?我何时欠大人债了?”
“甚么?”方守财吃了一惊,在仆人的搀扶中艰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他脑海中的闪过的第一个动机就是,白玉郎此次又是来要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