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秀微微点头:“当年公孙二娘是故意将我支出门下,只是最后我还是入了万花谷杏林一脉。”究竟上,公孙二娘看中的是她姐姐的天禀,她不过是顺带的,只要她姐姐肯拜师,公孙二娘并不在乎可否将她支出门下。
文永安微微一愣,重视到了“代人”二字,便问道:“蜜斯姐不是七秀坊的吗?”
书桌上摊开了一幅横向卷轴,苏云秀正站在桌前,提笔落墨,书房内沉寂无声,独一两道浅浅的呼吸声,以及纸尖与宣纸摩擦时产生的纤细声音。
苏云秀微微皱眉,但一看文永安的年纪,便说道:“转头我考考你,看看你的乐律水准如何。”文永安现在满打满算,也才五岁罢了,这么小的孩子,没学过乐律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。苏云秀心道,乐律这类东西,一半看天禀,一半靠勤奋,天禀又排在了勤奋之上,大不了她重新教起便是。
苏云秀虽说年小力弱,但有内力傍身,抱一个小女人是没题目的,更不消说文永安因耐久病弱,体重比同龄人轻很多。
苏云秀仿佛没看到文永安痛苦的神采普通,专注地调剂着文永安身上的金针,或挑或捻或压或转,各种伎俩不一而足,与平常医者所用的针灸之法却大不不异。在苏云秀的行动下,文永安只感觉那一股火焰分离了开来,流入了本身的四肢百骸,垂垂地融入了本身的骨肉当中,仅留下那种焦灼过后残留的痛苦,更多的倒是仿佛将每一块肌肉都浸泡在了温水里的暖意。
“哦。”文永安乖乖地应了一声,与苏云秀隔着一张透明玻璃桌相对而坐,然后看向苏云秀。
不知过了多久,苏云秀终究写完最后一个字,搁笔收墨,对着文永安微微一笑,问道:“等好久了吧?”
“记得,蜜斯姐说是让我修炼至阴的内功。”文永安忍不住猎奇地问道:“练了内功,我就能像书里的大侠那样,飞檐走壁武功高强了吗?”
只听苏云秀缓缓说道:“我一向在考虑,是仅将《云裳心经》的前三重心法传授给你,让你能以此收伏体内的阴气便可;或者是代人将你支出七秀坊门下,将七秀绝技倾囊相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