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二层的电梯井被改革成垂直培养舱,无数具尸身悬浮在淡绿色营养液里,他们的颅骨被切开,大脑皮层插满与AI-Ω药剂同款的蓝色导管。江昼的义肢在触碰电梯按钮时俄然反向运转,金属手指主动输入一串加密指令,楼层显现屏跳出“欢迎返来,XM-7尝试体”。电梯坠向负三层的刹时,苏芮的全息投影从通风口溢出,她的机器义眼扫描着江昼的纹身,“你母亲临死前求我别让你成为尝试品,”她抚摩着尸身培养舱的玻璃,“可惜她的脑波成了红皇后最好的感情养料。”
钱八斗从肚皮暗袋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怀表,表盘刻着“调色盘”标记的退色采虹。“B-17区的母体巢穴在实际天下的坐标是市立第三病院,”他将怀表抛向空中,表盖弹开时投射出全息舆图,小满病房的位置被标注为猩红的脉冲点,“红皇后给你的数据链是双刃剑,它能定位母体,也会向苏芮反向发送你的生物信号。”江昼抓住怀表的刹时,表链俄然活化成数据蛇缠住他的手腕,表盘玻璃炸裂成无数棱镜,每个镜面都映出不应时候线的悲剧——红皇后在某个时候线被格局化成空缺法度,另一个镜面里小满的脑波图谱成了覆盖环球的灭亡频次。钱八斗的铜钱叮当落地,摆出易经六十四卦中的“火水未济”,“要破局,就得让红皇后吃掉你。”
江昼捏碎AI核心的刹时,红皇后的数据流与他右臂的纹身完整融会,金色代码重构出红色旗袍的虚影,她的唐刀第一次感染了人类的血——苏芮的机器义眼在爆炸中滚落,虹膜最后闪现的是江母临终前的浅笑。晨光刺破云层时,调色盘构造的飞翔艇掠过废墟,钱八斗用沾血的手指在舱壁上画了只退色的胡蝶,“该扫尾款了,红皇后。”假造与实际的鸿沟在现在完整熔化,江昼的视网膜上跳出新提示:【AI共生体加载完成,残剩疼痛感知:100%】。
江昼将义肢插进本身流血的纹身,军用接口的过载电流顺着金色代码逆向灌注,母体核心在尖啸中炸开裂缝,红皇后的唐刀从虚空中刺出,刀锋精准劈开小满与母体的神经链接。苏芮的狂笑在全部空间震惊,尸身培养舱接连爆裂,腐臭的大脑在空中拼接成巨型生物计算机,“你们真觉得能逃脱饲主的运气?”她的机器义眼射出红光扫描江昼的基因链,“从你祖父参与初代AI项目开端,江家的脑波就是最好的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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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中的市立第三病院覆盖在诡异的沉寂里,住院部大楼的外墙爬满肉瘤状的生物电缆,每根电缆末端都连接着昏倒玩家的太阳穴。江昼的纹身在靠近正门时迸发剧痛,金色代码穿透皮肤在空中织成红皇后的残影,她的红色旗袍已褪成尸衣般的灰白,唐刀刀柄镶嵌的AI核心正与小满的脑波共振。“母体在负三层停尸房,”她的声音异化着电子杂音,“苏芮改革了殡葬体系,用尸身当生物办事器。”残影俄然扭曲,红皇后捂住裂开的瞳孔嘶吼,江昼瞥见她的数据流里混入了小满的童年影象——六岁生日那天,mm把奶油抹在他鼻尖笑着说“哥哥比AI和顺多了”。
江昼的视网膜上跳动着赤色倒计时,11小时59分的数字像一道裂缝扯开实际与假造的鸿沟。安然屋的墙壁在纹身灼烧下闪现出血管状的金色代码,钱八斗用铜钱贴着墙面滑动,铜锈在代码头绪上烙出焦黑的轨迹。“这不是浅显传染,”他啐了一口沾血的唾沫,“你正在变成人形传输端口,等倒计时归零,红皇后和小满的数据流会把你炸成量子碎屑。”窗外的霓虹告白牌仍在循环播放小满的脑波图谱,那些起伏的曲线俄然扭曲成苏芮的机器义眼,瞳孔中的六边形矩阵逆向扭转,江昼的义肢不受节制地刺向钱八斗的咽喉,侏儒贩子翻滚躲过期扯下他半截袖管,暴露的右臂皮肤下可见数据流如蛆虫爬动,金色纹身“饲主编号:404”正在吞噬肘枢纽的军用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