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传李白来看望居住在红山脚下的老友李邕,但李邕却病故了,门前萧瑟,李白愁闷出来沿湖散心,见这里的土台上有人用竹夹夹到苍鹰,便买下来放生,另有感而发:行路难,行路难。多岔路,今安在?长风破浪会偶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”顾传授持续滋扰。
“你起得名字好,这就是江南极绿,古迹啊?你若不念佛文,它会展开么?”
“你晓得放鹰台的来源么?”顾传授趁陈天星打量陶罐还用心扣问刁难。
茶水更绿,鲜嫩如花。
“你说的有理,我每次想起喝它的时候就喊声你”
“倒是顾传授你们这个研讨所神奥秘秘的,是研讨甚么的?放鹰台遗址到底是甚么时候的遗址?”
陈天星把玻璃杯中的水持续分杯,这两片茶叶泡的程度淡暗香,却还是回味无穷。
“好了,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礼,只是顾传授要好好珍惜这绝品江南极绿,若每次泡前能让我来念几句经文就更好了”
陈天星从紫沙壶里夹起两根泡了两趟的茶叶,放进玻璃杯,然后提起长嘴铜茶壶,壶嘴倒水连点三下。
陈天星惊诧,当时脱口而出定名此茶时,确切想的是红山陈庄。
“这世上毁于蛮横和笨拙的又不止有一棵茶树”陈天星叹道。
“你蒙对了”陈天星有些愁闷。
“江南极绿”
“有玻璃杯么?让顾传授看看这茶的奇异”陈天星又笑道。
“没试过,我念佛只是风俗,每次泡这茶时不念佛文仿佛对不起这天造地设付与的精灵”陈天星解释。
“此茶虽是野茶,但你采摘谨慎,炒制也是邃密,遴选出的成品是非大小仿佛,光彩匀整,没有杂质,这干茶叶香气不浓但纯粹,天然野趣,这茶水泡出来却香气大涨,光彩透亮,几无浮沫,入口有涩味却顺畅入喉,那种感受通透利落,上品茶啊”顾传授持续揪动陈天星的心。
“不就是大唐墨客李白在这儿放了只鹰么?”陈天星翻来覆去的检察手中之物,顺口就说道。
“江南极绿,这名字恰如其分”顾传授击掌赞叹。
顾传授从里屋办公桌上拿来一个大玻璃杯,像尝试仪器。
顾传授正想赞叹这茶水的香味,却见陈天星双手合十,低声在吟唱“喇嘛拉迦森切喔,桑结拉迦森切喔,丘拉迦森切喔,根灯拉迦森切喔”
“我倒是偏向于另一种说法,这儿是猎人用驯养的猎鹰抓獐鸡的处所,这儿阵势较高,湖边丛林的獐鸡出没,在这儿放出猎鹰去捕猎,只是谁叫李白名誉大呢?顾传授的说法更有市场。只是李邕死于青州,时称李北海,至于他是扬州人还是江都人都不能肯定,在红山居住是有说法,但时候并不长,李白来西湖凭吊有些牵强;李邕一代书法大师,可惜被自大和贪腐给毁了”
玻璃杯的开水渐突变绿,盈盈刺眼。
“给点提示”陈天星喝口茶持续跟传授谈天。
“我起名字是想混合视听的”陈天星很记仇,刚才顾传授就是如此评价这个名字的。
陈天星也笑笑,然后放下茶壶伸手让顾传授察看。
“邻居当睦邻友爱不是?”
两根茶叶还是裹着如针,在玻璃杯内里随水流快速扭转,沿着杯壁如一对共舞的男女,最后浮到水面,仍针尖向下直直立起,卷着的茶叶稍有伸展,但却未放开。